晴天秀眉蹙起,幾步走上前彎腰替他解繩子,折騰了大半天都沒解開,李秘書見狀連忙走上前,道,“少夫人,這繩子是沈總吩咐保鏢綁的,您可能解不開,我來吧。”
晴天側過半個身子,讓她來解繩子,隻是安靜的把薑清嘴裏塞著的布拿了出來。
“晴天,”薑清還很年輕,又是個曝脾氣,他惡狠狠的瞪了李秘書一眼,嘴巴獲得了自由就立馬迫不及待的說道,“我跟了蘇子葉很長一段時間,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今天淩晨的時候,我發現……”
“薑清,”晴天秀眉擰起,驀地抬高了嗓音,深邃的眼眸靜靜的望著他,眼神隨即又溫和了下來,心疼的看著他臉上的傷口,很是歉疚,“他們打你了?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
薑清很早就認識她了,當然知道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沒再繼續說之前的話,反而是無所謂衝著她笑了笑:“這點小傷算什麼,小爺身上哪個骨頭沒斷過?”
沈唐堯還算手軟,沒真的讓他傷筋動骨。
“鬱維在樓下等你,”晴天攙扶著他站起來,仍舊不放心的囑咐道,“一會兒我讓鬱維送你去醫院,做個檢查,你也不是十六七歲了,怎麼還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她的臉上掛著微笑,但眉宇之間卻是落寞的情緒。
薑清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結結巴巴的道:“晴天,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抱歉,”晴天看著他英俊的臉頰上青紫的淤青,抬手扶了扶額,“總是讓你因為我手上,真的對不起……”
上次薑清也是因為她和蘇子葉起了衝突,差點吃了十年牢飯。
“我真的沒什麼事,”薑清撓了撓頭,看她失落難過的樣子瞬間有點無措,“這點傷我都不當回事,你也沒少幫過我,隻不過是我太弱所以才總是受傷,跟你有什麼關係。”
末了他垂下頭,神情有些沉重,沉沉的道:“晴天,你真的就那麼喜歡他?離開他吧。”
李秘書一直站在旁邊等著晴天,聽到這裏才重重的咳了兩聲,而後朝著晴天微微頷首:“少夫人,沈總還在等您。”
晴天淡淡一笑:“好,我知道了。”
薑清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她,但是當著沈唐堯手下的麵,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聽鬱維的話,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我會打電話問她的。”
“知道了知道了。”薑清滿口答應。
薑清走了,沈唐堯在天籟門口等她,晴天走出去的時候,男人正半倚在車身上,俊逸的麵容在昏黃的路燈下半明半暗。
一瞬間驀地覺得他有些疏離。
晴天走過去,看著他輪廓分明的麵頰,細細軟軟的道:“回家吧,都快天亮了。”
沈唐堯聽到她的嗓音,才抬起頭望向她,把手裏還剩半截的煙掐滅:“嗯。”
李秘書好不容易下班了,沈唐堯開著賓利和晴天一起回老宅。
正要上樓回臥室的時候,男人低沉的嗓音自身後響起:“後來吃過東西了嗎?”
晴天的心底忍不住一陣抽疼,眼底蓄著霧氣,怔怔的道:“我不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