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甘凡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六天了,期間,由於母親的悉心照料,寧然那具由甘凡看來較為贏弱的身子也逐漸好轉,先下,甘凡正在院子裏舒活脛骨,連續幾天的臥床已經讓甘凡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發黴了。隻是現在再回想起以前世界的生活,會覺得有些傷感之外,甘凡已經適應並且可以說是喜歡上了這裏較為遐意的生活。隻是,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解決。
“娘,”甘凡轉過身,望向站在台階上慈愛的望著自己的現任母親,開口道:“眼下女兒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去和父親談談了。”
婦人聽後,瞬間愁容滿麵:“你爹他。。。在你抱病期間都沒來過一次,這下看來,對於親事,你爹。。。怕是鐵了心了。”
“娘,不要擔心。”甘凡走近婦人,扮出一個鬼臉,“哎呀呀,娘親如花似玉的臉上的愁容,讓女兒看了好不心疼,若讓別人看去了,還不以為女兒不孝,惹得娘生氣呐。”
“你這孩子,娘是擔心你啊,你卻那娘尋開心。”
“娘,”甘凡給了婦人一個安撫的微笑,“既然女兒都說不用擔心了,女兒自由辦法應付,您就先把心放回自個兒的肚裏吧。”
隻見婦人還想要說些什麼,甘凡便拉了拉婦人的衣袖,撒嬌道:“娘,然兒肚子餓了,有沒有什麼好吃的點心啊,娘前天做的那個綠豆桂花糕,我可是思念的緊呢。”
婦人望了望一臉悠閑的女兒,也隻好把話吞回肚裏,“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或許,然兒真有什麼好辦法也說不定。
婦人再次望向女兒,卻驚訝的發現現在女兒眼神竟是如此的沉著冷靜,或許,在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她的女兒,已經長大了。
午膳過後,甘凡又小睡了一會兒,直到養足了精神,便知會了母親一聲,才向父親的書房走去。
一路上,寧然才見識到寧府的豪華,自己和娘親居住的那個小院,相比之下倒顯得寒磣了。
隨處可見了細細修理照顧過的花草樹木和涼亭走廊,假山湖水更是不必說,別的夫人居住的院落也不知比自己與娘親居住的精致秀美許多,更不必說伺候著的那些仆人了,然而,這些都不是然甘凡開始生氣的原因,讓她真正生氣的事實那些奴仆在見到自己之後竟像是不認識般直直就從自己身邊走過去了,
真是好一群有教養的大戶人家的奴才。甘凡在心裏冷哼。想來那位被寧然叫作爹的男人還真是把她們母女倆忽略的緊,緊得就連奴仆都可以爬到她們頭上去了,雖然接受的是現代教育甘凡是不喜歡古人這套主子與奴隸的這種不平等的規矩的,但是麵對這群目中無人的奴仆,甘凡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她們一下明白自己的身份,奴才就應該有奴才的樣子。
但是,必須在解決自己的事情之後,甘凡這樣打算著,便加快步伐,像書房走去。
禮貌的敲了門,隨著一聲“進來”響起,甘凡推開門,首都見到了自己現在的父親。
眼前的事一位略過四十的中年人,微胖的體型,中高身長,頭戴一頂全黑冠帽,中間廂有一顆鵝暖石般大小的玉石,身著一襲以全金線刺繡的黑色長衫,臉型方中帶園,一雙透著精明與猜測意味的眼睛再搭配一臉嚴肅的表情正直直的看向甘凡。
隻一眼,甘凡就知道自己眼前的這位父親的肚裏還是很有些材料的,這樣的話說不定更能給自己增加些勝算,正思考間,隻見寧家鴻,也就是自己現在的父親對自己開了口,隻是神情帶了些不耐:
“找我是為何事。”
見到父親如此表情,甘凡便開門見山到,
“女兒是為這樁婚事而來。”
“哦?”寧家鴻垂下眼,一絲笑容掛起“看來經曆了這次,你是想通了罷。”
“不,女兒的意思始終隻有一個,絕對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