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讓夜蓉的臉頓時腫了起來。流著血絲的嘴角，卻依然揚起。悠澈，你越是氣憤，越代表我說的是事實。
“你胡說！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是愛嗎？你知道什麼是情嗎？你憑什麼幾句話，就完全的否決掉，我對靈兒的一切。你知不知道，我問了她可以連命都不要！”
直視著那雙滿帶血絲的眼睛，聽著那些讓她肝腸寸斷的話語。夜蓉還是笑，可是，她卻笑得讓人心痛。帶著她那完全不顧的自尊。她像一朵快要搖搖欲墜，快要凋零的花。
“主子，你問我什麼是愛，什麼是情？好！我今天就告訴你，什麼是愛，什麼是情！這五年來，我對你一直芳心暗許，卻奈何，你我主仆始終有別，甚至，在這五年中，我每天都笑對著你的每個情人，即使心中再痛，我也可以忍受，卻隻為了能呆在你身邊。這就叫愛。還有，雖在人前你隻是利用我，讓我假扮你半分鍾情人，事後卻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是，我卻能忍受，因為即使隻有半分鍾，我此生足矣。看著你為別的女人開心，失落，難過，甚至是自暴自棄，我唯有不離不棄的陪伴，想方設法的勸導，縱使，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可是我仍不能放棄，甚至，為了能讓他從別的女人的死中振作起來，我可以站在他麵前，不要自尊告訴他什麼叫做真正的愛，真正的情，告訴你這就叫做情！我為了我愛的人，可以忍受一切，甚至隻要她能開心快樂，以我自己的命換去他喜歡的女人的命，我也願意！”
看著眼前這個微愣的男人，她不禁自嘲。“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就算我和你表明心跡，你也會叫我找個好人家。因為，你的心裏跟本沒有我。而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所以，若要我喜歡的人告訴我，要我去找別人，我還不如不說。難道，你就不能換著想一下嗎。我喜歡你，你喜歡淩姑娘，而淩姑娘卻不喜歡你。你自己相信成事在人，某事在天。卻讓我相信命運。若我說為了愛你，殺了淩姑娘，你會接受我已沾滿血腥的愛嗎？不！你甚至會毫不猶豫的殺你我為淩姑娘報仇。隻因為你不愛我。淩姑娘也是一樣，她走了，你也應該放過她了，也放過你自己。一切都可以重新再來不是嗎？人永遠都要向前看。主子，今天夜蓉知道自己犯了很多錯。但是，我並不後悔。隻要你能振作，隻要你能恢複到以往，夜蓉即使是死也甘願。”
聽著夜蓉的一番真心，悠澈頓時感到自愧不如人。嗬，沒錯，跟夜蓉的容量比起來，他簡直就是小肚雞腸。若是他能有夜蓉一半的度量，恐怕，今天也不會以悲劇收場了。靈兒和夜蓉說的都沒錯，他真的很自私。更無法為了自己的過錯去負責。恍神間，手中的酒壺不知何時掉落，應聲碎響。讓悠澈恢複了神智。抬眼，他不禁自嘲一笑。
“沒錯，你說得對，我的確不如你。原來一直以來，我都是那麼的自私。難怪靈兒甘願掉下斷腸崖，也不願再麵對我。”悠澈掃向滿臉寫著倔強的夜蓉，他不竟失笑。“夜蓉，今日，我又看到了五年前遇到你時的那種表情。知道是什麼嗎？那就是你臉上那股永不肯屈服的勁兒，即使是輸，你也輸得光榮。這五年來，你跟著我，我說什麼你是什麼。漸漸的和那些人一樣，眼中永遠隻有屈服。幸好，幸好我今天又在你的臉上和你的眼中，看到了這久違的神情。至少這證明，你還沒有變！”
他的話，讓夜蓉頓時捂住的嘴巴，淚猛地掉落。原來他還記得，他還記得這五年來的一切。她還以為，在那個回憶的角落裏永遠都隻會有她一個人，沒想到他還記得。是的，五年她差點慘遭人淩辱，是他救了她，可是那時的她任何的物體對她來說都仿若刻上危險兩個字，是他馴服了她。將她帶回幽冥穀，叫她武功。可是，就在她發現自己愛上了他的時候，他卻對她越來的越冷淡。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失去了當初的那股傲勁兒，在他的身上迷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