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喬宓伸著手,顫抖著身子,怒不可遏的瞪著麵前的人,‘終歸是我看錯了人,你便回去做你的太子,從此以後,你我之間,各不相幹,形同陌路。’於是,拂了袖子離開了。
那時我才知道,喬宓她一直不肯婚配是因為心有所屬,我失望的一路失神的徒步走了回去。
本是心若死灰的生活,徒生了色彩,先帝的一道聖旨,將喬宓賜婚於我。我隻記得那時我大醉了幾場,雖知道前後事,但依舊是興奮的夜不能寐。
喬宓初來府中,少言寡語,我便天天得空就去陪她說話,我說服著自己終有一天,喬宓會把那個負了她的人忘了,就連我,也刻意的遺忘著這件事,好似從未發生過。
後來,便有了你,我以為,那時候,她心裏不再有其他人,但我終究還是錯了,她的確是心裏不再有其他人,但那個人,卻不是我,她一直沒忘,連皇上,也未曾忘記分毫,甚至連生辰,也親自來登門祝賀,所有人都以為,那時皇上賣我麵子,但隻有我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
我一直騙著自己,過了那麼多年,隻要她願意在我身邊,便是再這樣騙一輩子也好。卻不想她終是背叛了我,那麼多年的書信來往,情未斷,隻是我還蒙在鼓裏……”
“夠了……”藍瑾瑜嗬斥一聲,她從未想過,娘和那個皇帝之間,真真有段情史,但那卻隻是曾經,“你口口聲聲說著娘心中的那人不是你,如娘那般剛烈性子的女子,若是不愛,如何會甘心留在他身邊為她生兒育女,你全當是做戲嗎?看到那些信,你連一絲信任都不給娘,隻一味的相信自己的判斷,你可有查證過哪些信件,娘離開了你卻隻當她化作煙塵,不聞不問,這便是你的一往情深嗎?”
“瑜兒……”藍賦請喚著女兒,“你娘的東西,自她離開後,我通通鎖了起來,甚至不敢去看,我怕一看到,變觸景傷情,連同你,這樣和你娘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都不敢再見。可這十年來,我沒有一日不思念她,那手稿,那筆體,是你娘獨有的,這天下之大,還有誰能寫出那樣的字體?”
藍瑾瑜拿出懷中從妙筆書生那尋到的手稿,一把拍到藍賦的桌子上,“你當真是愚不可及,竟是從未查過便將娘判了死刑……這些手稿不過是妙筆書生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