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能是織席販履的走卒,可能是軍中低級官員,也可能是家財萬貫的土豪富商,甚至還可能是敵國的官員,身份不一,隻聽直線上司調遣。
潛龍營指揮使李雲,為人陰險毒辣,心思縝密,又因其已為閹人,又是欽犯,隻有趙皓才能將其恢複男兒身,而且能保他平安,加上本身對趙皓的雷霆手段以及仙術的震服,忠誠度也在90以上,正適合此職。
除此李雲之外,其餘副指揮使,虞侯,副虞侯,忠誠度都在80以上。潛龍營兵額一千六百人,實際人員不過三成,故各級人員,可按照編製自行招募人員,但一旦發現所招募人員出現內奸、間諜等,招募和引薦人員須予以嚴厲的處罰。
五營之中,潛龍營的餉銀最為豐厚,但是一旦發現貪贓枉法以及不忠情況,亦將予以嚴厲的處罰,輕則杖責,重則格殺勿論。
潛龍營,才是趙皓的真正個人勢力所在。
一個月的功夫,在依托雄厚的財力、係統的輔助以及趙皓在官家麵前的受寵度,使得錦衣衛不但很快便在汴梁立住了腳跟,而且觸角以汴梁為中心,每天都在向四麵八方延伸不停的蔓延。
江南、中原、塞外、西域、漠北、遼東、幽雲……天下到處有錦衣衛的影子,尤其是潛龍營的錦衣衛。
隻是,趙皓的真正目的,並非想將大宋的錦衣衛變成大明那樣的主要針對百官和百姓的特務機構,而是想培植一股真正屬於自己的暗勢力,所以成立初期並未打草驚蛇,亦未引起百官和官家的注意力。
更何況,趙皓的錦衣衛頭目,不是常年不得誌的小吏,就是跟隨趙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護院家將,都是些草民,能成什麼大事?
……
汴梁城西。
一溜煙塵自西滾滾而來,直奔汴梁西門。
得到那煙塵將近時,可見得是上百名身著鎧甲的宋軍騎兵簇擁著兩名身著錦袍的將領飛馳而來。
那些士兵,個個身著沉重的步人甲,頭戴鐵盔,手執長長的樸刀,胯下的戰馬也是極其雄峻,都在七尺以上,那馬背上的將士,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臉上的神色滿是看淡生死的漠然,眼中卻又神光炯炯,令人不敢直視。
從他們的旗號來看,竟然是大宋的精銳之師——西軍。
大旗之下,兩名老將身著錦繡戰袍,胯下的戰馬足足有八尺之高,一看便是大宛良駒,身後各披一襲大氅,雖然年事已高,但是縱馬疾馳的身形依舊十分矯健。
當先一名老將,七十歲左右,須眉皆白,卻有一種鶴發童顏的感覺,臉色紅潤,正是西軍之中的靈魂人物,人稱老種相公的種師道。
跟隨在他身後的老將,年紀稍稍小一點,約六十歲左右,頭發灰中帶白,不像老種相公那般已然滿頭華發,雖已年邁,依舊氣勢如山,正是人稱小種相公的種師中。
兩人原本鎮守西疆,突然接到聖旨,種師道拜為太尉,掌管三衙禁軍,而種師中則被拜為殿前都指揮使,一路疾馳而來,不過十日,便趕到了汴梁城外。
“停!”種師道那渾厚而威嚴的聲音響起。
希聿聿~
前頭的戰馬率先停了下來,緊接著一百餘騎戰馬的嘶鳴聲此起彼伏,紛紛停了下來。
種師中勒住馬腳,望著那落日餘暉中的汴梁城西門,望著那霞光萬丈中的天下第一城,神色頗有唏噓之意。
種師中感慨的說道:“一別經年,又回到了汴梁。”
種師道的眼睛微微的眯縫了起來,眼角的魚尾紋愈發深了:“老夫不容於奸佞,受童貫與蔡京兩人齊力打壓,原本以為隻能老死邊疆了,世事無常呐……”
種師中壓低聲音道:“眼看便要入城了,不知那宗室趙公子到底是什麼來路,居然可左右二品大員的升遷,入了城之後,我和大哥該何以處之?”
種師道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淡然道:“趙公子雖年幼且是正四品,終究是宗室公子,天潢貴胄,又於你我有薦舉之恩,就算是我等前往拜訪,也算不得甚麼。”
種師中沒有再說話,馬鞭揚起,笑道:“好,既然如此,便去拜訪一下那傳說中做了高俅賊子的趙公子!”
種師道淡然一笑,沒有說話,隻是一提韁繩,策馬而起。
馬蹄聲再次響起,煙塵滾滾,迎著那鮮紅的落日,奔往汴梁西門。
PS:工作的事情勉強算暫時搞定,今天起開始正式恢複更新,不便之處,敬請諸位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