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獵犬行動(下)(2 / 3)

刺史衙門外,原本被大隊騎兵鎮住了的民眾們一見萬仲鳴、劉七一行人押解著一名刺史府文書行將出來,立時出現了一陣騷動,但在騎軍的震懾下卻也不敢放肆,隻是人叢中卻響起了一片喊冤聲,不少人再喊著要萬、劉二人主持公道之類的言語,待得見萬仲鳴一行人趕往城東立時蜂擁著跟在後頭,一路浩浩蕩蕩地殺奔鈴蘭樓而去……

伊吾城中早已鬧翻了天,可大門緊閉的鳳舞閣內卻依舊是一派旖旎景致——連下了幾局之後,互有輸贏的淩家姐妹固然脫得隻剩下一襲輕紗遮體,而王栓也沒好到哪去,如今已是連最後遮體的襯褲也沒了,就這麼光著身子與淩家姐妹繼續鏖戰最後一局,若得勝,便能令淩家姐妹自動投懷送抱,隻不過這一局棋卻下得很慢,倒不是王栓慎重其事,也不是他棋力不夠,實際上經過了幾局的較量之後,王栓已然摸透了淩家姐妹的棋路,應對起來輕鬆了許多,可問題是淩家姐妹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上僅有一層薄得幾乎不存在的輕紗,又在透亮的燈火下,那等朦朦朧朧的誘惑令王栓怎麼也沉不下心來,不單胯下之物昂然而起,眼中也紅得發亮,滿眼裏都是淩家姐妹那隱約可見的嬌媚景致,又能有幾分心思放在棋上,就這麼著,走走停停,始終也沒能完了局,好不容易走到棋局終了,一算子數,王栓勝了一子,登時把王栓樂得哈哈大笑起來道:“某勝矣,爾等可服否?”

麵對著得意忘形的王栓,淩家姐妹倒也幹脆得很,各自麵帶桃花地嫣然一笑,也不多言,先自各去除了身上僅餘的輕紗,雙雙站了起來,輕移蓮步,一左一右地行到王栓身側,左右站定,但聽淩玉低喃地出言道:“使君,奴家姐妹既已輸,自當以蒲柳之資搏使君之憐愛,隻是奴家姐妹未經人事,望使君垂憐則個。”

“哈哈哈……”王栓爆發出一番大笑,左擁右抱地,也不管地板冰涼不冰涼的,便急吼吼地倒將下去,掄起槍來便殺將起來,還別說,這淩家姐妹雖未經人事,可自幼被老鴇訓練出來的本事卻一點都不含糊,那等侍候人的功夫登時將王栓迷得不知天南地北,隻顧得放馬衝刺,吼聲、喘息聲、呢喃聲、摩擦聲全都交織在了一塊兒,好一幅春日迷情圖,正自爽快無邊間,卻猛然聽得鳳舞閣外一陣喧鬧聲響起,還沒等王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鳳舞閣的大門便已被人用重力撞開,霎那間,數十人湧了進來,那等白日裏的光線陡然而亮,立時令王栓眼睛一疼,渾然看不清來者是誰,大怒之下,從淩家姐妹的懷中翻身而起,破口大罵道:“混帳東西,還不滾將出去!”

不消說,撞門而入的正是劉七與萬仲鳴等人,眾人一進門就見如此香豔之景象,立時都是一愣,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又見王栓竟然光著身子在那兒叉腰發作,全都憋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那笑聲立時令王栓一個激靈,醒過了神來,再定睛一看,來者中竟然有一名身著明光鎧的將軍和一名禦史,他雖不認得劉七是何人,可萬仲鳴卻是識得的——先前萬仲鳴前往較河城宣旨路過伊吾城之際,王栓曾出麵接待過,此時在這等場合裏再次見了麵,王栓心中的尷尬自是不消說的了,可卻也不怎麼放在心上,無他,王栓自命有魏晉之遺風,行事放蕩本就是朝中有了名的,此次被人拿了個現行,雖說狼狽不堪,不過也屬小事,大不了被參上一本而已,左右他也早就是被參慣了的,臉皮子厚實得很,最多也就是這官不做了,回頭再尋門路起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念及此,王栓倒是放開了,也不管自個兒赤身**的狼狽樣,大刺刺地站在那兒,斜著眼責問道:“萬禦史,爾此舉何意,須不知壞人雅事非君子所應為者乎?”

王栓行事乖張之名滿朝文武都有所耳聞,自其任事以來,時有出人意表的舉止,常被人彈劾,隻是一來此人尚算小有才氣,二來又是名門出身,加之背後有著吳王的支持,是故,雖是官場上的笑柄之一,卻也無人跟其較真,萬仲鳴久在京師,自也聽說過關於此人的一些傳聞,不過卻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當成奇聞逸事來聽罷了,此時見王栓在此等狼狽的情景下竟然還能擺出名士的派頭來,不禁有些子哭笑不得,可眼見麵前的場景實是不堪,卻也不想多呆,隻是冷笑著道:“王刺史好大的威風,本官不與無禮之人議事,王刺史還請更衣再見好了。”話音一落,扭頭便出了鳳舞閣。

萬仲鳴清高,不屑與王栓一般見識,可劉七卻不管那一套,也沒理會萬仲鳴的離開,一揮手道:“來人,為王刺史更衣!”話音一落,數名軍漢便撲將上去,如同拿小雞一般將王栓提溜了起來。

“放肆,大膽,爾等安敢如此無禮!”王栓不過一文士而已,雖也能騎馬射箭,可卻不是以此見長,哪能跟戰場上打滾出來的廝殺漢相比,立時被摁倒在地,掙紮著怒罵著,隻可惜那幫子軍漢根本沒理會王栓的騷動,七手八腳地將王栓脫下來的衣褲七歪八斜地又給他套了回去,這才押著王栓行出了鳳舞閣的大門。

“放開本官,爾等欲造反乎?萬仲鳴,爾竟敢如此無禮,目無上官,老夫定要參爾一本,你等著!”王栓無法掙脫那群軍漢的挾持,隻能是跳著腳,破口大罵不止。

萬仲鳴雖是禦史,手中握有彈劾百官的權利,可畢竟隻是八品官,比起王栓的正四品下卻是差了老大一截,也沒有節製王栓的權利,此時心中雖氣,卻也發作不得,可劉七卻不同了,他是鎮守使,也是正四品下,官階並不在王栓之下,又是直屬於大都護府的管轄,並非王栓的屬官,哪能容得王栓在此放肆,見王栓到了此時尚胡言亂語,立時斷喝一聲道:“閉嘴!爾死倒眼前了,還敢如此放肆,再欲胡言,修怪本將掌爾之嘴!”

“爾是何人?竟敢對本官如此無禮?”王栓並沒有把劉七看在眼中,此時見劉七出頭,便斜著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