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火不知所措,在魔界瘋狂飛躍,卻不知哪可以停下腳來。她似火燒火燎,最終筋疲力盡倒在了一處的破塔之下。
四周是妖煙魔氣,戾氣騰騰。
我隱隱約約的感覺而吐了些妖靈之氣的東西,感覺不會是太好的前兆,心想此時不僅是內傷嚴重,好似七魂似也是蠢蠢欲動要脫離自身。銀火嘴中不停叫喊著“銀鈴”。仿佛記得,當時我抓著銀火,拚命的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不要說出去”這句話,銀火使勁的點頭,我才又閉上眼昏睡過去,睡去之前,我倒是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拚命的讓她不要說出去?不要說出去什麼?
待我再醒來,發覺自己舒服多了,一問銀火才知道,我睡了七七四十九日,換算,人界又是多少年了呢。
暗黑環繞死氣沉沉的,這裏散發著駭然的殺戮氣息,環顧四周幽靜無比。
我觀望四周,周圍是一片的空寂,而我的肚子也是空蕩蕩的。於是,我讓銀火獨自待在魔塔內,等我很快回去,我並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意外發生,隻想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可食的野果,想銀火在我身旁守護了這麼久,定是也餓了。
在重傷的情況下,我不得不謹慎起來,卻又忍不住咒罵道:“該死的白龍,害老妖我變成這樣,早知就該撬個你的髒爪戳死你,抽根你的紮須刺死你,拔根你的睾毛勒死你,氣煞老妖我也,真是妖生一大敗筆。”
卻不知此龍正專心致誌的解著殘棋,忽然心口一痛。
步行幾裏,竟然走累了,默默的想帶傷行走真是悲劇,我走了這麼久也沒看見半栽果樹,這處境更是煞心情。
我直直的半走半飄了許久,才隱約見著遠處一塊冒出一間舊房的影子。
我自言自說:“這裏肯定是被遺棄萬年的破村落,這麼久才找到一間不像樣的房子,還不如銀火找的塔房。”說著,飄忽的朝那飛了過去。不平衡的落了地,我開始尋覓起吃得來,可很快的,便失去了十分的期望,又鄙棄道:“這種被遺棄了萬年的房子怎麼會有吃的?我想連滴水都該沒有,倒黴慘了。”正這麼說著,卻瞅到房內一處角落,堆滿麻袋,想著人界的人都是用麻袋裝稻穀之類的東西,便抱著好奇走去,走進小房,位置很小,正好形狀是個四方,放著十幾袋麻袋,堆的不高,沒過我的腰。
我的眼睛一尖,蹲下將最底層的麻袋撕了個小口,想探探裏邊究竟是什麼個東西,一打開,被驚呆——果真時時見驚喜這句話很有盼頭,我捂著小心髒,“魔靈果。”繼而掏出那壓在底層的魔靈果,先把果子放進口袋中,頓時收回了方才嫌棄這破屋的言語。
有時候我又覺得這種偷偷摸摸的做活真的很好玩兒。
我正掏的起勁,乍然耳邊響起一陣聲響:“你在做什麼?”
我頓時毛孔豎起,冷汗劇增便在瞬然間驟起,我緩緩抬頭,支吾道:“我。”
與此同時卻聽:“我?你說呢?”這道聲音與我同時想起,嚇煞到我,我隻好繼續捧著心頭球蹲伏一角。
再聽,“我已將契書製好,也已簽了我的名字,現在你隻需簽下自己的名字便,至此,你便是我的夫人。”這聲音譏刺,我卻不由地有些鬱悶,心想怎麼又聽到了契書二字。
俗話說明人不做暗示,胸懷坦白,正大光明,側耳偷聽這種低下的事情著實不能做。所謂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我隻要做到這個地步就好,不由好奇地探出一隻眼來觀望。打心裏話來說,看熱鬧什麼的我最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