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上)(2 / 3)

“今天是星期天,你下午好好休息一下。”青然還是不放心。

“用不著。”說著電話就響起,“我現在就過去。”簡短一句收了線。回頭對青然說:“店裏來了新貨,我要過去看看,你在這乖乖睡個午覺,等我回來。”蔣文迪輕吻一下女友麵頰。

“嗯,拜拜。”男人忙工作理所當然,認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

室外豔陽高照,青然拉上窗簾,空調吹出令人安謐的風,蔣文迪那張幹淨舒適的大床,迎接了青然的身體。她像個孩子似的在彈性良好的床上來了幾個翻滾,躺下來後又支起胳膊,打量著這間不大但十分整潔的房間,如果每天能見到文迪,即便一輩子為他打掃房間、鋪床疊被也願意。光是想想都甜到漏,情不自禁笑了出來,又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掀起,放在鼻頭聞了聞,那柔柔軟軟白底藍間條的被子有一股淡淡的檸檬草香,跟主人身上的味道如出一徹。青然抱被含笑,幻想著此時抱著的是蔣文迪,漸漸地眼皮重了起來,挨上枕頭,就進入了夢鄉。

醒來後,她懷疑蔣文迪的氣息帶有催眠作用,一個午覺竟然睡了整整四個小時。

都說女人是受感情支配的動物,正確地說是受男人支配。在經過這一次分手風波,青然或多或少領悟到這一點。

“還要不要重新做一個蛋糕給他?”知道他們和好如初,曉夏也替好友開心。

“我不想再麻煩仁仔。”

“你可以自己親手做嘛。”

“我怕做不好,”青然想起那個麵目全非的心形咖啡蛋糕仍是心有餘悸,“我的人都送給他了還不夠嘛。”

“一對歡喜冤家!”朋友都笑他們兩個。

“超暈,出來吃飯都沒時間?”

“你要不要過來跟我們撐台腳?”

“分明諷刺人家是電燈泡。”

“太聰明了,今晚剛好停電,蠟燭我都省掉。”

“有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女友,蔣文迪好些了吧?”

“他說好很多了,但我看到他的傷口都覺得痛。”

“都說你逃不出蔣文迪的魔掌。”佩欣在電話那頭偷笑。

“我從來沒想過要逃。”青然自認情癡。

如果蔣文迪沒有出事,兩人是否會再在一起?答案是肯定的。從收到他發來的生日短信,她已經開始心軟,就等他進一步行動,然後不計前嫌原諒他,當然還要狠狠地咬他一口,讓他知道她並不是好欺負。後來,剛好一場小事故,順水推舟。

和佩欣通完電話,青然走進菜市場,精心挑了一大袋果蔬,準備做鹽水菜心、蕃茄燜排骨,蘋果煲生魚。烹調書上說這些菜可以加快傷口痊愈。正如SUKI所講每天下班周青然就搖身變成家庭主婦,拎個環保袋穿梭在潮濕刺鼻的菜市場,就隻為喂飽蔣文迪,但青然很心甘情願,特別在聽到蔣文迪讚她做的菜好吃,看到他把菜吃光,這讓她很有滿足感。有時連自己都看自己不過眼,簡直是有異性無人性的典型,覺得很對不住爸媽,從小到大都沒試過這麼用心煮過一餐飯給他們吃。

這段時間蔣文迪好像胖了,青然攬著他的腰似乎比以前更有手感,那就證明青然廚藝進步了。窗前那棵玫瑰也在漸漸生長,長出了更多新枝葉。

(2)

“那班人恐怕會再來尋事,你小心為上。”青然一直為他擔心,那班揮刀黨就是那次佩欣去潛水酒吧事件的那夥人,佩欣再一次檢討自己,她很慚愧把這些後遺症留給了朋友,蔣文迪叫她不必自責,其實那班人早就跟他有過節,之前那班人在蔣文迪打工的那家酒吧因一些事情和他起過爭執。這大半年來,因為在廣州這邊有警方留意這事件,所以他們不敢過於明目張膽,他們在靜待時機下手,這次趁蔣文迪回家放低警惕於是來了個突然襲擊,好在當時蔣文迪的幾個朋友及時趕到。上星期的一個傍晚,那班人竟敢明目張膽闖進CD店,他們將唱片打散在地作案完畢迅速逃離,當時蔣文迪不在場,幸好沒有傷及合夥人阿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