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上)(2 / 3)

“我不想去。”青然湊到男友耳邊低聲說。戀愛以來,青然很少陪蔣文迪去參加他的朋友聚會,一來她這個人是個典型的慢熱型,在熟人麵前是個瘋子,在生人麵前卻不善言辭;二來,她不想讓蔣文迪覺得她幹涉他交友自由。

“去吧,明天又不用上班,你呆會聽了他們唱流行歌會更加驚豔。”蔣文迪還是想讓女友陪他。

“嗯,好吧。”青然敵不過男友。

這班未來之聲在豪華K房傳神演譯一首又一首經典名曲,喝功的確令人驚豔,他們的灑量也讓人驚豔,不論男女一打兩打小意思。他們每唱完一首青然都會和大家一起奉上掌聲,而他們遞過來的酒卻都被蔣文迪喝下,被大家笑說他是絕世好男友。白衣師哥遞給蔣文迪一把吉它,在大家的聳湧下他走上台彈喝了一首台灣校園文謠。這時白衣師哥的一位漂亮師妹坐到青然身邊,“你也是學音樂的嗎?”“不是,我五線譜都看不懂。”“哦,但你男友音樂造詣不錯。”“你是不是剛才有份表演歌劇?”青然覺得她眼熟。“是啊,我是帕帕蓋諾之妻帕帕蓋娜,唱女高音。”“噢,難怪你聲線甜美。”“謝謝啊!”她遞給青然一杯酒。青然喝了一口,“我不會喝酒。”“那你唱首歌吧,你想唱誰的歌,我們幫你點。”幾位熱心人走過來。“謝謝了,我五音不全,還是你們唱。”“來這裏又不喝酒又不唱歌,太不給麵子了。”說完他們散了開去。

“怎麼樣,好聽嗎?”蔣文迪走到女友身邊坐下。

“嗯。”青然應了他一聲。

“文迪,過來呀,有大吉它手在這不用白不用,來為我們係花當伴奏。”白衣師哥忙著張羅。

青然看著白衣師哥想起了法海和王婆。她一個人靜靜靜坐在一角看著蔣文迪一連表演三首,收獲大家不少掌聲。淩晨時分,青然起身離開,她實在餓得不行,麵前的酒水和小食又不飽肚。她坐在大排檔膠椅上大口大口吃起了香噴噴熱騰騰的腸粉,她一口氣吃完了兩碟,坐在她對麵的兩名男食客在偷笑,她不理他們,埋頭喝她的雪耳糖水。

“你回來都不跟我說一聲。”第二天清晨蔣文迪推開房門。

“我發信息給你了,我在酒吧附近大排檔坐了兩個小時你都沒有回複。”青然昨晚又餓又困,吃完宵夜實在困得不行就一個人打的回來睡覺。

“手機沒電了。”

“你不會借別人手機打給我,你到底有沒擔心過我安危。”半夜三更,出於安全考慮,青然才選擇回相近的蔣文迪住處,要不她都回自己房間睡了。

“強詞奪理一向是你強項。”蔣文迪沒好氣,拿上洗換衣物進衝涼房。

“始作甬者明明是你,我本來不想去的。”青然嘴不饒人。

“我並沒有用槍指住你!”蔣文迪關上衝涼房門,接著隻聽到陣陣花灑水聲。

“無賴!”青然把枕頭擲到地下。

(2)

青然決定請兩天假和好友來個短途遊,周胄學業工作兩忙不便打擾,曉夏部門月尾盤點走不開,SUKI正在準備展開一段新戀情,無暇顧及朋友。最後,和吃喝玩樂從不缺席的何佩欣結伴同遊,散心之餘順道去看望在那邊讀書的眯眯眼阿彥。

二個多小時車程就到達某市,抵達時剛好看到江邊那個鹹蛋黃似的落日,長長的江麵上斑駁的雲彩漸漸褪去,轉眼間,掩映在水裏的都是照明裝飾的熠熠霓虹燈光。由於不是旅遊旺季,兩人輕易地入住臨江酒店最高層的一間雙人房。推開阻礙視線的窗簾以及玻璃窗,呼吸著這裏溫潤的空氣,對麵江邊一座高大建築物的頂層上裝著一支會移動的巨大燈塔,一束光柱直射而過江麵,夜空下水光呼應。

“想不到這裏的燈光這麼美。”佩欣盤坐在窗前的沙發椅泡茶喝。

“從這個角度看覺得不覺得有點夜上海的感覺?”青然立在窗前看江景。

“你去過上海嗎?反正我沒去過。”

“都幾十年了,你還不知道我們的青然美女是個浪漫主義者?給她一瓶水她看到的是一朵冰雕玫瑰、一張白紙在她眼裏是一帽價值連城的名師大作。嘻嘻嘻嘻……”阿彥坐在床上笑到東歪西倒。

“美好事物可供想象。”

“美食、美男也是美好事物,我每天都想象力豐富。”

“英雄所見略同。”

“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青然假裝生氣。

三人聊到上海又聊到北京又聊到周胄接著又提到SUKI。

“你覺得李東對Suki到底是不是認真?”青然八卦起別人的事。

“Suki對那個李東倒是別有用心。”佩欣分析,“如果李東不是什麼副主管,Suki會接近他?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物質主義者。”

“現今世界,物質至上。”

“我和那個Suki隻有一麵之緣,不了解她個性,不過我肯定她是個崇尚名牌、愛打扮的女人。”

“她分分鍾鍾會為了虛榮出賣自己。”

“有時是你情我願而已。”

“什麼都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