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小龍女(2 / 2)

寶兒一心想離開自小與奶奶相依為命卻死死鎖著自己自由與命運的地方又怎會放棄這個機會,在她心裏隻有菩薩才能帶她離開。

張紫宸快笑出來,思索著少女的來處,到底是哪裏生的姑娘這般年紀竟還相信世間有著菩薩,天真得叫人憐惜。

一旁的江毓把最外層的衣服脫下裹在少女單薄的身上。“姑娘,竟然你未找到你要找的機緣,我和你紫哥哥也睡不著覺,不如讓我們陪陪你,我們提著燈籠一起走,與你說說話吧。我叫江毓,那邊那個哥哥叫張紫宸你叫什麼名字呢?”

“江哥哥,紫哥哥,我叫寶兒。你們都是我的好哥哥,一輩子的好哥哥。寶兒將來在海島祈福的時候也會常常想起你們的!”寶兒的眼睛閃亮如珍珠望著剛認的兩個哥哥,三人的命運就此有了交集,懵懂年少的少年少女們此刻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從遇見的那一刻開始改寫著,如寶兒奶奶預測的偏離著原來的軌道。

三人在河邊漫無目的地前行,張紫宸一手提著燈籠一邊手舞足蹈,向身旁的兩人說著龍葵都的大事件與大家族裏的趣聞。寶兒聽得癡了,原來在枯乏無趣的海底之外的天地是如此的廣闊每天發生著這麼多的故事很多新奇的事物,聞所未聞。

他們說著累了,然後在石子堆上扒開一層土,找來柴火生了火堆懶懶的坐著,直到金紅的光從夜空劈開一道縫。

少女說她要回去了可是她還未尋到奶奶說的機緣但是已經不能再繼續找下去了,而明天她就要被奶奶送到北海的紫瓊島與許多同齡的同族女孩子一起對著鮫人一族的神靈石像祈禱,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再見我的好哥哥們,我要回海裏去了。

江毓和張紫宸這才知道寶兒原來是來自深海的鮫人族。兩少年恍惚間看見寶兒眼角的淚滴落變成了珍珠,仿若幻覺。

江毓張紫宸返回龍葵都聽見了一個趣聞,龍葵都的一個大家族沒落了,家族的嫡女要被處死,原因是傳聞少女的氣運不好害的整個家族遭了大難。家主和主母都死了無人為她主持公道,隻有小姐的丫鬟和府裏的女人為之求情,卻也什麼也無法改變。

兩人為此感到惋惜卻也無可奈何,因為古來豪門親情單薄並不是一句妄言。欲望是把雙刃刀,過多的欲望會使人感情變得淡薄。任何事情隻要與個人利益有所牽扯,那麼事物和人心往往就會有一方變質。

就像江毓所在的家族,若不是江毓本身有著巨大的價值那麼他也隻能淪為家族的棄子。

兩人在街口分開,江毓入了江府每個人都向他行著注目禮,家族的其他小輩也用或豔羨或諂媚的目光紮向江毓。江毓仿若未見,在路過那無良的老爹江蓉時也麵無表情。

一關門世界瞬間幹淨起來。再度襲來的疲憊感,突突的加速的心跳預示著龍葵都將安寧不再。腦海中不斷浮現著畫麵,耳膜響起嗡嗡的轟鳴,本該沉寂的視界被生生來開一道口子,無數斑駁夾雜的暗紅色類似蜉蝣的光線從那道口子裏噴湧而出然後迅速占領了視界,瘋狂吞噬著四周所有生物。然後暗紅色不斷壯大直到充斥著一整個視界。

像是一場夢,陰鬱的氣氛,嘶啞的嗡鳴仿佛親身經曆,從地獄生生拉回一隻腳,此時半跪在地上濃重的呼吸著空氣,冷汗早已遍布全身。

他知道那不隻是一場夢,那是預示著龍葵都即將或者已經湧進一股或幾股不為常人所知的力量。在進行一場博弈。而這些力量背後的人主宰著無數人的生死,為一件或許是自己敢奢求的事物拚個你死我活。

而自己也被卷入其中。

他昏迷過去,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他就這樣坐在窗沿上望著月亮,一語不發。

直到一道哨聲響起,像是西海群島上的一種類似烏鴉的鳥類的嘶鳴。然後聽到一陣風聲落在屋頂,隨之而來的是一個人落在屋頂上的聲音。

他知道,是闊海來了,帶著陳釀的梨花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