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蓮哭得更凶了,嘴邊嘟得老高,委屈的哭訴道:“母親,你要為女兒做主啊!祖奶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讓那個掃把星到禦書齋上閨學,讓女兒在樂家姑娘們麵前丟盡了顏麵也就罷了,誰知道那個掃把星設計陷害我,讓我當眾出醜,女兒以後再也沒有臉麵上閨學了,嗚嗚……”
聞言,柳姨娘火氣騰地就上來了,上次婉娘那丫頭害她被老太太訓了一頓,今日又害她女兒顏麵盡失,這口氣她無論如何吞不下,也咽不下。可是她又能拿婉娘如何?衝老太太讓婉娘去祠堂上香,又讓她上閨學,老太太是認了婉娘這個嫡長女,倘若她向婉娘治罪的話,就是在打老太太的臉,想到這,她那是恨得直磨牙。
姚媽媽眼尖,一眼就看出柳姨娘在顧慮什麼,上前道:“姨娘,今早大夫人屋裏的周媽媽來找您,說是天冷了,大夫人和小少爺挨不住寒冷,希望你能給火爐讓她主子取取暖。老奴見您在用膳,沒敢打攪你,就打發走了周媽媽。”
這話一出,算是撞到了刀口上了,柳姨娘目光泛起一抹陰戾,把所有的氣都加在了大夫人身上,豁然起身:“走,去找大夫人理論!”拂袖煞氣騰騰的朝屋外走去。
上官蓮那是一根筋,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母親怎麼這樣?女兒都被人欺負了,她怎麼隻顧自己。”
姚媽媽連忙解釋道:“二姑娘,姨娘去找大夫人,正是為了你。”說罷,她連忙追了出去。
杏芸院
大夫人正在吃著晚飯,隻見桌案上擺放著一碟酸菜肉絲,一碗清湯,晚飯很是寒酸,連下人都不如,這倒不是老太太的意思,隻是大夫人把錢都省下來,為的就是給等墩兒哥再大點,送他去上私塾。
按理說墩兒哥是上官府唯一的男丁,老太太應該把他捧在手心裏才是,但因算命先生說這孩子將來是乞丐的命,而且還是老太太命中的克星,因此老太太對這個孫子不聞不問的,當然!這些都是胡扯,什麼算命先生?根本就是柳姨娘找人冒充的。
柳姨娘一進來,臉臭的十裏可聞,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著大夫人怒道:“慕容氏,你個下作的娼婦,我不讓你燒炭還不是為了墩兒哥好,你倒好啊!上門來向我討火爐,叫下人看了說我這個惡毒的姨娘,欺淩你們母子,我這是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你拍拍自己的良心,當年要不是我接濟你們慕容家,你們慕容家早被人趕出府了,你還能繼續當你的大夫人嗎?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還教唆女兒來欺負我女兒,不行!這口氣我無論如何都閻不下去,今個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不難鬧到婆婆那裏去,你別想有好日子過。”
大夫人那是一頭霧水,見柳姨娘越發潑辣起來,連忙上前道:“好妹妹,你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說什麼說?你們母女兩都欺負上門來了,我還能說什麼,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遇到你這個白眼狼,你女兒害死了老爺,害我年紀輕輕就受了寡,現在又欺負上門來了,我怎麼活啊……”柳姨娘不依不饒的哭囔著,惹得院子裏的婆子、丫鬟都圍了過來看熱鬧。
婉娘去給了老太太請了安後,直接往杏芸院走來,就見大夫人屋外圍了很多婆子和丫鬟,她心猛地一緊,難道是母親出事了?連忙加快的步子,走進屋時,就見柳姨娘一巴掌啪在母親臉上,母親卻傻傻的站在那,不還手也不還嘴,她火氣騰地就上來了。
“放肆!”她迅速走了過來,攙住搖搖晃晃正要倒下的大夫人,心疼的看著母親臉上那道巴掌印,她頓時跟喝了雞血似地,眼睛都亮了起來,整一副要吃人的摸樣,三兩步走到柳姨娘麵前,“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屋子裏響起,給原本有些壓抑的空氣就平添了幾份緊張。
“你竟敢打我?你這個掃把星,好,好,好!你能耐,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死。”柳姨娘頓時暴跳了起來,若不是周媽媽攔著,這巴掌她早就還了回去。
婉娘毫不示弱的迎著柳姨娘投來犀利的眼眸,她眸中如刀子般犀利,如冰一般寒冷,“柳姨娘,這巴掌打在臉上雖疼,但我這是在救你呢!你應該知道,姨娘身份不過是比下人高那麼一丁點,而大夫人是在老太太之下,姨娘之上,姨娘打大夫人,等同於目無尊長,以下犯上,輕者被趕出府,重者杖斃,出言不遜者更是罪加一等!”
柳姨娘滿腔怒火,目光睜圓的瞪著婉娘:“我呸,按你這話的意思,我反過來還要謝你?”
婉娘笑顏展開,眼瞳卻冰冷無比,“如果姨娘真心悔改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接受你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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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素素這麼勤勞的份上,花花有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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