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差點被長澤的用詞噎住一口氣沒上來,半天氣怒道“你才猥瑣,你哪裏看見我猥瑣?”
長澤伸出食指和中指岔開對著眼睛道“這裏”
我不由的笑出聲來,三師兄原來竟如此活潑。
在這榣山的不長的時間裏頭跟這位不愛說話的三師兄鬥法每次都是我輸,每次我一輸就去找二師兄蘇君塵,他總是有辦法讓三師兄輸,我除了臉皮修為十分佩服二師兄之外最佩服的就是他的這一處本領,做的十分好,我們沒有人能和他比。
隱約覺得有人敲我的頭,我揮了揮,沒揮掉,又揮了揮猛然醒了,睜眼看是二師兄,他拿著扇子在我腦門又敲了敲:“小黎子,你在幹嘛?”
我拉過蘇君塵左右看了看,將他按在凳子上小聲道:“從前,這山上有沒有一個叫九黎的人?”
蘇君塵愣了愣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我努力回憶卻想不起姑娘的長相,我好像一直是以姑娘的視角來做的這個夢,想想搖了搖頭:“沒,你這會子來做什麼”
蘇君塵握著杯茶的手頓了頓,將茶杯放下從懷裏拿出個淡青的瓷瓶子,道:“師父從西天回來帶回來的丸藥,你每日吃一粒。”
我接過瓷瓶子,把心裏長久的疑惑忐忑著問出來:“師父平日裏,怎麼區分這些藥?”我從袖子裏掏出另外兩個一模一樣的瓷瓶子放在桌上。
蘇君塵看了半天,道:“憑感覺?”
我:“……”
時光荏苒轉瞬即逝,眼看著我在榣山上生活了近三萬年,我起初隻是想在這山上避一避風頭另外學一學不勞而獲的本事,人活的越久就越貪戀塵世,我想便是因為這樣才這麼多人追求仙身,再後來我慢慢的也長了些心智,幾個人便時常在一起論修為的事情。
我除了平時修煉最愛喜歡做的事情就隻有和二師兄一塊兒捉弄三師兄,他不愛說話卻句句都能戳人心窩子疼,隻有二師兄能捉弄到這個冷著一張臉心腸卻極好的三師兄,他雖修為沒有大師兄和二師兄高,劍術卻是極高的,他卻從未拿那把寒光凜凜的長劍出鞘對著我們。
師父隱世多年,但是這些徒弟都是各個部族裏重要的公子,少不得要曆練,天君派了二師兄到凡間一處去瞧瞧旱情,我因長久未曾下山便求了師父讓我和二師兄一道下山,到了凡界大旱那處遍地橫亙幹枯的溝渠,大地裂出一條條縫。全然不見半點星綠,蘇君塵一邊揮著扇子一邊歎道“熱死人了,這是遭了什麼劫才能凶殘成這樣。”
我伸手擋在眉頭處擋住些刺眼的日頭“二師兄你說會不會是昴日星官?”
蘇君塵將扇子擋在頭頂遮了個庇蔭的沿子,語氣十分肯定“不會是昴日星官,他每日晨起報曉,日頭灑的皆是等同,怎麼會叫哪一處大旱,還是往前走瞧瞧是否有妖邪作祟。”我點點頭表示讚同。
走了一盞茶的時間遠遠看見前麵有幾間茅草房,住的幾乎全是垂暮老人,看見我們過來十分熱情倒了幾碗水請我們解解暑,“老人家,怎麼這裏就你們這幾家?”
老人拄著拐杖顫巍巍坐回椅子上歎了口氣,:“我們這裏,已經很多年沒有下過雨了,能搬走的人,也都離了村子,隻留下我們這些活了一輩子不願走的老骨頭。”
蘇君塵扇子一轉對著幹涸裂口的地麵一扇下去,砰地一聲平地似炸了一聲悶雷,一陣輕煙隱去冒出兩個身長隻至常人腰處的老頭兒,蘇君塵收了扇子厲聲道“牆角可聽的夠了?”
兩個老頭兒拄著高他們一頭的奇形拐杖顫巍巍到我們麵前一邊行禮一邊道“上仙容秉,我倆本是本地的土地和山神,實在不是故意打擾上仙,還請上仙不要怪罪。”
本以為隻住著幾戶風燭老人定沒什麼可查看的,不曾想到還有山神土地,我接過話茬道“既然二位是此處土地山神,那麼想必很清楚此地大旱原由了吧”
土地歎了口氣才緩緩開口,原來這是段仙緣也是段孽緣,這裏曾經經曆過天界的一場大戰,天君打了勝仗的同時也失去了幾位大將和隨自己打江山的發妻,那時候也還未稱帝算不得天後。
硯方便是天君失去的最心愛的大將之一,故事的女主角叫做青衣,是妖族的公主,有一回逛三花佛會時掀了掀神輦的珠簾,這一掀就掀出了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