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硯方抱著臨死的青衣,眉頭深深皺著,青衣看著她深深愛著的這個男人憂愁的臉龐,青衣不希望他有憂愁,從前是現在也是,往後……便顧不了吧。

青衣伸手撫著硯方的眉頭,大口大口的嘔出血來,一時間連一句話也難以說出來,硯方握住青衣的手:“青衣你撐著些,撐著些,我救你,你等我救你。”

硯方在掌上聚了靈力放至青衣胸口,青衣搖搖頭吃力道:“不,別費力氣了……還……還能見……見著你,知……知足了。”

硯方抱著青衣的身體坐在黃泉海上頭呆坐了幾日,眾人覺得他快化作尊泥雕的時候他突然抱著青衣的身體從海上走了下來,走進從前青衣住的山洞,散盡全身神力將青衣的身體護住不散,自己卻耗盡神力永遠沉睡在青衣案頭。

雙雙陷入沉睡本是個最好的結局,可這個故事是個悲劇,就不能這麼發展,幾十年前青衣與硯方沉睡的那座山頭草木逐漸枯萎,再後來的幾十年裏就連幾十裏的所有山頭也都連半點草木也都生長不得,河水也都枯涸直到今日極目所見無半點綠意。

山神講完也是一副口幹舌燥的模樣,我伸手將麵前的一杯水遞給他,朝我連連行禮道謝。

蘇君塵下巴抵著扇子,“有線索就好辦,小黎子我們就去那座山頭瞧一瞧。”

臨走時蘇君塵神色嚴肅的吩咐山神,若稍後有任何異動要千萬小心護著此處所有人安全,心裏頓時覺得這位風流不搭調的二師兄形象高大起來。

那座山頭並不遠,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山下,一落了雲頭就覺得簡直要將我烤熟了的感覺,蘇君塵十分正經的拉過我問道“小黎子,卻塵犀帶毒麼?”

我見他十分正經我也十分正經的道“應該不帶吧。”

蘇君塵走在前頭顯得十分開心:“待會要是有什麼差池被困在山上下不來了,就把你烤了吃,嚐嚐味道。”

我嘴角抽了抽“禽獸。”

蘇君塵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道:“本族屬性認知挺強烈。”

我可以允許他說烤了我,但絕對不能允許他說我是禽獸,這是涉及到種族的嚴肅話題,我很嚴肅的奪過他的扇子,“我是海獸,不是禽獸。”

他醒著就握著的扇子平時看著大約除了看上去顯得她斯文俊逸之外,關鍵時刻扇風真是個好幫手,我落在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扇子,感歎師父沒來,不然非要將他也烤熟了。隱約覺得腳下有些微震動,“師兄,你有沒有覺得地在動。”

蘇君塵順勢拿過我手裏扇子,“嗯,想必此次大旱必定與它有關,你且小心。”

我見他神色嚴肅忍住了沒有問他為什麼這麼緊張的時刻還記得搶過他的扇子,但我覺得我不能在這個師兄營造的緊張時刻犯這種二,我嚴肅的點點頭:“師兄若是有什麼危險時刻你一定要記住你是我的師兄,千萬不能忘。”

蘇君塵握扇子的手頓了頓,疑惑的問:“為什麼?”

我將他向前推了推“尊老愛幼。”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們隻是前去查探大旱緣由,你以為是上戰場還是妖族做客,遇到什麼危險一定將你祭出去,省的拖後腿。”

我覺得對於拖後腿這件事情我從前也許常拖後腿,但我現在明顯比從前要出息的多,這一點就連長澤都能看得到並隱晦的誇我一句“比你來時有進步。”蘇君塵明顯是眼睛不好使要麼就是故意的。

我和師兄且走且注意周圍,但兩人隻有四隻眼睛,這四隻眼睛也不能分開看著四個方向,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卷進山洞,洞裏無半絲兒光亮,我舉手聚了團火赫然看見兩個人將我生生嚇了一跳,一個平躺在石案上似閉目休憩,躺在上頭的是個姑娘,雪白的一張臉,眉目離得遠看不真切,穿著一身大紅衣衫,絲羽似得裙擺從石案上垂下來,像是蝴蝶的羽翼一般四散在周圍,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更顯得那雙手幼白纖細,十分好看的一雙手,一頭青絲半攏了在胸前,另一個一身黑衣背對山洞口趴在石床頭,蘇君塵道“他們應該就是青衣和硯方,你先在這兒站著別動,我上前瞧瞧。”

我點點頭後退幾步“你小心啊,他們睡了這麼久,要是醒了萬一有起床氣什麼的,你要先提醒我逃命。”

蘇君塵祭出扇子穩穩握在手裏,恨鐵不成鋼將我看著:“起床肯定是餓醒的,就讓他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