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定了主意,兩人當即就去找成孝親,成孝親因為愛子的事連日來幾乎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過,這一次因為長孫草綠給了他一絲希望,他才終於安心地睡著了,不過畢竟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所以他雖然睡了,睡眠卻仍然很淺,聽說長孫草綠找他,立刻就起來了。
“長孫姑娘,可是小緣的病有治了?”一見長孫草綠,成孝親便滿臉殷切地問道。
長孫草綠看看肖闊,肖闊會意,向成孝親道:“是這樣的,我家小姐有個方法可以一試,但是風險很大,不知莊主意下如何?”
成孝親期待的眼睛略微一滯,喃喃道:“有風險?敢問姑娘有多大?”
長孫草綠不忍回答,肖闊歎了一口氣道:“這個很難說,也許就此好了,也許沒有任何效果,甚至……”他頓了頓,成孝親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神情異常緊張,肖闊慢慢接著道,“甚至少莊主會因此而喪命。”
聽到他的話,成孝親還是忍不住身子一顫,踉蹌著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呆滯著望向前方,竟一行一行地落下淚來。
長孫草綠也忍不住心中難過,猛地一跺腳道:“哎呀,算了算了,還是不要試了,我,我……”她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站了兩下轉身就打算逃離出去。
“長孫姑娘留步。”成孝親叫住她。
長孫草綠頓住腳,慢慢轉過身來,猛吸一口氣,然後看向他。
隻見成孝親老淚縱橫地站了起來向她深深施了一禮,“請姑娘一試吧。”
“真的要試?”
成孝親揩幹眼淚,鄭重道:“老夫就這麼一個兒子,合計也無其他辦法,如果我兒終究要與他九泉下的娘親團圓,那老夫也必然隨他而去。老夫說這一番話並不是要給姑娘施壓,而是請姑娘明白,我兒的生死全由天定,是生是死絕不怪你。”
他說的這般悲壯,要說長孫草綠沒有半點壓力是絕無可能的,但事到如今她已是騎虎難下,不得不試了。
當然說歸說,她也不能讓成孝親知道是用自己的血去喂成小緣,這要是讓他知道,必然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煩,她也不用再想過安生的日子了,所以還是找了個借口讓成孝親等在門外。
成小緣安靜地躺在床上,肖闊掀開被子,發現他不僅僅是臉上一片血肉模糊,全身都已經發膿,冒出一股難聞的氣味。長孫草綠戰戰兢兢地走過去,見肖闊一臉驚奇地樣子,也忍不住去看成小緣,不由地同情起他來。
“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看來真是不能再拖了。”
肖闊站直身子,做了一個優雅地動作:“那就請神醫姑娘趕快動手吧。”
“神醫,神醫!”長孫草綠當即大翻白眼,“我又不會治病卻要來冒充什麼神醫,不是說好了你來的嗎,不是你說的一般的病你都能看得來嗎?為什麼我現在卻要承受這樣的壓力?”
肖闊笑道:“別生氣,我也沒想到成小緣的病這麼棘手,不過有我們神醫妹妹的寶血一定能救得了他,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