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好敏銳的聽力。”來人一襲白衣隨風飄動,手拿折扇瀟灑地搖著。俊雅的臉上含著讚賞的笑意看著黑衣男子。一派磊落的君子樣和黑衣男子的一身黑衣、蒙著黑布的賊樣完全相反。
黑衣男子對他的笑臉不為所動,眼睛警惕地看著白衣飄飄的男子。他是誰?是敵是友,他都一無所知。出現在這裏到底想幹什麼,又看到了多少。
“閣下不必緊張,在下隻是出來散步。不會妨礙閣下要做的事,在下本不想打擾閣下串門的雅興。但無奈還是不小心就被閣下察覺了,在下實在是很抱歉。”白衣男子誠意十足地揖身道歉,但他臉是掛著的笑意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誠意。
沒想到這趟呈名州之行這麼有趣,先是聽說有藥鋪派送那個什麼涼茶之事,可惜他進城時,那藥鋪已經收鋪了,正打算明天再去瞧瞧。在客棧悶得慌的他決定出來逛逛,沒想到出來走走也能遇到這等好玩之事。他雖然不知裏麵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這黑衣人是什麼時候進去,但他可是看到了最早離開的那少年是什麼時候來的,就因為見他鬼鬼祟祟地藏在那裏,自己才因好奇而留在這裏欣賞了一場好戲。
黑衣男子對他的嘲弄不以為意,他站在原地靜靜地以審視般的眼光看了他一會,見他似乎真的沒有惡意,便轉身離開。
等黑衣男子走了之後,白衣男子依然站在原地,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大宅子的方向嘴角微勾:“看來這趟呈名州之行不會無聊了。”說完,便手搖折扇,白衣飄飄地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黑衣男子閃身進入一處四合院裏,而這處四合院正是成飛睿一夥人住的地方。聶中輕精神恍惚地坐在椅子上,不懂捉賊為什麼要把她也給叫起來,現在她有點後悔自己的多嘴了,不然也用不著三更半夜地被叫起來幹等。
見到黑衣人,聶中輕臉上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沒有正常人見到賊時該有的驚慌。她是被成飛睿讓人強行叫醒的,而他的理由就是,你不想知道自己猜的正確嗎?拜托!她當時隻是隨口一提而已,並不想知道結果好嗎?但無奈他還是不讓她繼續夢周公,說什麼既然插一腳進來了,就別想逃。唉!真是多嘴惹的禍。
黑衣人一進大廳便把蒙麵的布拉開,竟是顧海,原來他提前到了呈名州,並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城。因為之前有來過,還算熟門熟路的他也不去藥鋪了,而是直奔四合院而來。快到門口時,見到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朝四合院探頭探腦。心知來者不善,便避開他們飛身越過房屋進去。接著便被成飛睿叫到他的房間,兩說了大約半個時辰和出來。
“顧大哥,怎樣?”還不等顧海歇口氣,林興佃便心急地問,這可是他第一次出任務呢?當然心急想知道結果了。
顧海臉含笑意地看向成飛睿:“事情果然如成少爺所言,對方既然還有後著。”
“這可不是我想到的,我也是在輕兒的提醒下,才會暗藏一手。”還是她想得周到啊!
“又是你?”書憨驚訝地看向聶中輕道。
聶中輕無精打采地睨了書憨一眼,並沒反駁他的話。對於這樣的結果,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丫頭,你怎麼知道他們會用這招?”成佐驚奇地問。其他人也同時看向聶中輕,而成飛睿則是坐在椅子上微笑,他知道以她的聰慧必會想到自己等人沒想到的變數。卻沒有料到聶中輕會想到以計中計來破對方的聲東擊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