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邇收回了剛才的表情,再次偽裝起來,“沒有!我隻是覺得有些驚訝。”他邊說邊把掉在車上的公文包撿起來,“不過這個死者和上個案子有什麼關係,才能讓姚隊長這麼關心?”
姚遠回頭看了他一眼,本來不想多說什麼,可見他如此關心的情況,多了幾句,“關係可大了!這個死者可是喬昕薇原來的男朋友,並且和另外幾個女死者都有過不正常的關係,他絕對有強有力的動機去殺死這幾個人!”
李全邇覺得有些奇怪地問到:“你為什麼總是懷疑男人,難道女人就沒有作案動機了嗎?”
姚遠點頭,李全邇說的並不是無道理,但卻不符合現在的情況。
“你忘了?在喬昕薇家死亡的幾個女人,都是和男人發生過性關係的!雖然在身體上還沒有檢測出男人的****,但這一點足以證明是男人所為。”姚遠說得振振有詞,但李全邇卻並非這麼想。
“嗬嗬……如果你這麼想的話,那麼我也無言以對!”他咂著嘴,心裏回想著姚遠說過的話,接茬,“現在的科技如此發達,要是想偽裝成和男人發生過性關係還不容易,性保健品裏麵的用具那麼多,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姚遠從來都沒有想那麼多,如果按照他的思維方式,所有的嫌疑人都用如此的辦法去辦案的話,那麼警察一定要忙死了。
小峰沒雖然沒有和李全邇對話,隻是安靜地開車,可心裏卻有著自己的想法。姚遠一味的指責他,讓小峰已經沒有任何的勇氣去大膽的設想,有很多話他隻能憋在心裏。
“下車吧,已經到了。”小峰關了火,悶頭走了下去。
姚遠和李全邇並排走,他跟在姚遠的身後。
喬昕薇家的鑰匙一直都在姚遠的手中,他當時也是為了方便,才和喬昕薇要來的,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真感謝你送我回來,改天我一定請你吃飯。”李全邇站在家門口和姚遠道謝。
“客氣什麼,等我這個案子破獲了,我一定給你麵子。”姚遠讓李全邇開門,“您先進去吧,我去喬昕薇家裏查看一番。”
李全邇把門打開,閃身進門,並沒有邀請姚遠進去。
在李全邇開門的一瞬間,小峰竟然聞到了一股子難聞的氣味,他瞅了姚遠一眼說道:“姚隊,你聞到了嗎?”
姚遠點頭,他已經感覺到了。房間裏一股腐臭的味道,讓他惡心不已,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味道。他也可以感到這個男人和正常的男人有些不同,接觸了幾次,姚遠從來都沒有進過他的家門。並且每次從他家飄出來的味道,都是如此的惡心。上次喬昕薇家出事的時候,他站在門口聞到的就好似剛才聞到的味道。
姚遠皺了皺眉頭,不想對別人家評頭論足,沒準兒這隻是人家的私事,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拿出喬昕薇家的房門鑰匙,打開門,對小峰說道:“你還是進來吧,少管別人閑事兒!”
小峰還是看了一眼,心事重重地走進房間。
喬昕薇家的房間裏,也充斥著那種刺鼻的味道,小峰的鼻腔和口腔中竟然被那種味道塞得滿滿的,讓他有些喘不上來氣。姚遠也感受到了那種氣味,就算是老房子的建築不太隔音隔風,但絕對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力量,穿透牆壁的飄過來?
“小峰,你能聞出來那是什麼味道嗎?”姚遠眉頭鎖緊,屏住了呼吸。刺鼻的味道讓他想要吐出來,可所有的味兒全都卡在嗓子眼裏,讓他說話都變得如此吃力。
“沒有!這麼難聞的味道,恐怕是我平生第一次聞到!”小峰的鼻子本來就很敏感,讓他對著這種味道,就是在慢性自殺。
姚遠和小峰捂住了嘴,在強忍耐的環境中尋找著想要的線索。喬昕薇的家,在他們檢查過之後,姚遠還沒有來過。但對於這個房子,他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連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熟知得了如指掌。
姚遠走進喬昕薇的臥房,房間裏的擺設簡單明了,似乎從來都沒有變過。他四下看了一番,幾乎是沒有找到任何的信息。在不經意的回頭下,看到了一張相片。
相片中是一個母親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而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卻被撕掉了,隻剩下他的褲子部分。
“這一定就是喬昕薇的全家福了。”小峰從客廳走了進來,對著相片說道。
“嗯,那麼你猜這個相片中的男人是誰?”姚遠想要考考他。
小峰想了一下,說道:“這個男人一定是她的父親,因為她父母離異,所以她憎恨他的父親,才會把相片撕掉的!”
姚遠搖搖頭,小峰的推理還是不夠嚴謹,他給他慢慢到來。
“這個相片一定是她母親撕掉的。並且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應當是她的原配,而懷中的這個嬰兒是喬昕薇。而喬昕薇的心裏一直都不喜歡後爸,所以才心心念念地把這個相片擺在這裏,她想要找到生父。”姚遠推理的完美無瑕,卻讓小峰十分不理解。
“你怎麼知道這個不是她的後父?你又怎麼知道是她媽媽撕掉的相片?”小峰追問,他不相信姚遠每次都是那麼精準。
姚遠指著相框中的撕痕,說道:“看到了嗎?相片被撕掉的那一部分已經泛黃。你想想,一個已經裝裱的相片還能夠泛黃,那麼它的時間有多久?這並不是現在能夠做出來的相框,能夠裝裱成這樣,就足以證明喬昕薇的母親是很愛她,卻不是她身邊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