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為這個事情要結束了,大家相安無事就好了,但既然景董事長這麼質問我,怪我紅口白牙地誣蔑了景小姐,那我倒要問一問了,龐二這個名字景董事長聽過麼?”陳清婉把茶放下,請喝。
景中天聽了“龐二”兩個字,覺得熟悉,但他家大業大,哪能記得那麼真切,“我手下的員工多如牛毛,你直說吧。”
“龐二的線索其實不太重要,是景先生私宅的保安,曾經把莫小米的車送到汽修廠,當時那輛車的尾燈碎了,”陳清婉輕輕啜一口茶,慢條斯理地問,“我最感興趣的是,您在密雲區的君秀別墅裏有沒有房子?”
景中天遲疑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名下的房子隻有一套,但是不排除我夫人有房子,怎麼?”
“有個女人家在君秀別墅,她在別墅區院子裏撿到了莫小米的求助紙條。當時小米還被關著,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我們得到的線索僅此而已,總不能一家一家的敲門吧?”
“你還是懷疑我女兒,既然這樣,那咱們來個幹脆的,”景中天連茶杯都沒碰一下,一字一頓地說,“你懷疑莫小米被綁架在那個別墅裏,對吧?咱們現在就去,如果我女兒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我絕不偏袒,如果沒有,我不排除要告你誹謗。”
“一言為定。”陳清婉沒有絲毫猶豫,假如賭贏了,就能換來日後小夫妻的安寧生活。
一幹人等又圍在一起鬥地主,莫小米手裏也握著滿滿的牌,時不時還掉在地上幾張,被龐二一陣奚落,“鬥地主多簡單啊,你怎麼就教不會呢!”
眾人指手畫腳了幾次,莫小米把牌扔下,“不玩了!七竅開了六竅,就是沒開賭竅!”
龐二早已技癢難耐,隻等替她上場呢。利落地重新洗牌,正要發牌時,大哥手一揮,掏出了震動亂顫的手機。
“好,好,我知道了,”大哥掛了電話,站起來指揮著,“趕緊把牌收了!剛才是景小姐的電話,說景董事長剛才問景夫人這間房子的地址,估計不妙,咱們趕緊想個對策。”
龐二一驚,跟眾兄弟對了個慌亂的眼神,又小心地看回大哥,“景小姐的意思是,咱們先離開這房子?”
“那倒沒說,隻說不能讓她爸看出咱們綁架了她!”大哥回頭看了看莫小米,還淡定地翻一堆紙牌呢,她真是搞不懂什麼是順子嘛!
“嘿!說你呢,趕緊想個主意,這是最後一下午了,關乎著我們每人兩千塊錢的收入呢!”龐二有點急,趴在莫小米耳邊大吼。
“看你們一個個兒的,怕什麼啊,綁我的時候怎麼不怕啊,你們這是綁架!能判刑的,虧你們還傻乎乎地以為給我吃的,不打我不罵我就不算綁架了!限製他人自由也是犯法的!”莫小米一把推開龐二,“就你還大學畢業呢,法盲!”
眾人沒了主意,一聽可能判刑,也不想那兩千塊錢了,龐二還狗腿地扶起了莫小米,及時的將功贖罪,“姐姐,你罵吧,恐怕呆會兒老板來了我們不坐牢也得丟工作,我們吃什麼啊!”
“別吵,一切有我呢!我說什麼你們就順著說。”莫小米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