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自古是重中之重。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戀愛既然無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還是要有的。雖然你要嫁的或者娶的是某個人本身,但得到雙方父母祝福的婚姻,才是最幸福美滿的婚姻。

在得知蔣品一的母親其實沒病之後,傅煜書的父母決定到平江去和對方見個麵,並且看看兒子在平江買的房子如何。雖說科研成果讓傅煜書賺了一大筆獎金,但有錢也不能亂花,買房子算是正事,卻也要慎重選擇。

於是乎,在傅家住了沒幾天,蔣品一就又跟著傅煜書還有他的父母折騰回了平江市。

這個時候,傅煜書已經不再擔心韓瑾瑜這個威脅了,因為蔣品一懷了孕,就好像在她身上蓋上了他的章,誰也搶不走了。

這種心安的感覺,和要當父親的愉悅讓傅煜書心情一直很好,從上飛機到下飛機都全程帶著笑臉,任勞任怨地幫著父母和老婆把行李搬上車,將停放在機場停車場的黑色奔馳車開走了。

回去的路上,傅煜書打電話給照料蔣品一媽媽的阿姨,告訴了對方他們要回去了,準備好一切。

另外,他又聯係宋雲,讓他晚上帶著老婆孩子來他家裏吃飯,見一見很久沒見的傅爸爸傅媽媽。

全部安排好之後,傅煜書摘掉藍牙耳機,對坐在副駕駛的蔣品一低聲道:“待會回家了你不要太激動,給你母親一點緩衝的時間,雖然我走之前已經單獨和她談過,但保不齊老人心裏怎麼想。”

蔣品一點點頭道:“傅煜書,你還記得我給你起那個外號嗎,我覺得真的太適合你了,傅勾踐啊,你可真能忍啊,那麼多秘密,你居然什麼都不告訴我,對著我時還能麵不改色,看我為我媽的病情發愁還能一本正經地安慰我,你真能耐。”

傅煜書微微一笑,道:“過獎。”

“……。”得,他居然還把這當成誇獎了,不過這到底是件好事,她也能理解他是為了大局而沒告訴自己,所以也沒真的生氣,發泄出心裏的不滿後便勾唇一笑隨他去了。

然而,蔣品一這邊算是完事了,傅煜書那邊卻還沒完。說完了她父母的事,還得說說槐園的事。

“這年也過完了,公安局那邊槐園的案子也移交給檢察院了,應該很快就會遞交給法院,到時候公訴方肯定會請你出庭作證,你想清楚了沒?”傅煜書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蔣品一看了他一眼道:“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我當然想好了,之前和韓局長吃飯就是說這個事,懲惡揚善匹夫有責,我絕對沒問題。”

傅煜書目視前方看路開車,坦白道:“我也是擔心你沒辦法麵對那些人。”

蔣品一思索了一下,說:“一開始的確沒辦法麵對,但時間長了,覺得他們早晚都是要走的,我還怕什麼呢,我是自由的啊。”

是的,古家人做的事那麼令人發指,法律怎麼可能饒過他們?雖說父親作為從犯,即便有自首情節可以輕判,也是要坐牢,但古家的人卻麵臨著付出生命為代價的結局。這怎麼看,父親都屬於懸崖勒馬,及時回頭的好人。而她,也實在無須因為幾個將死之人感到恐懼。

傅煜書對蔣品一現在的想法非常滿意:“你能看得這麼開我就放心了。”

蔣品一靠到椅背上側首看著他,微笑:“可是你這麼不專心開車,我沒辦法放心啊。”

傅煜書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閉上嘴不再說話,專心致誌地開車。蔣品一的提醒是對的,這輛車上坐著的不但有他的父母,還有他未來的妻子和孩子,他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一路平安地回到在平江市的宅邸,傅煜書將車開進車庫,由父親幫著把所有人的行李都搬進了屋,保姆阿姨也上來幫忙,幫著歸置房間和東西,十分熱情。

傅媽媽站在二層別墅的客廳轉圈查看,看的時候不住點頭,顯然對房間非常滿意。蔣品一見她如此,走到了她身邊和她說話。

“伯母,以後你也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她誠懇地說。

傅媽媽搖搖頭道:“我還得守著老家的房子,就不來打攪你們年輕人了,不過你可以放心,等娃娃落了地,我會來照顧你們娘倆的。”

傅媽媽是個很講道理的人,如果沒有蔣品一那糟糕的身世,她們應該可以相處得非常好。

蔣品一吸了口氣沒再言語,無法自控地仰頭望向了二樓拐角,那裏空無一人。想來母親應該還在休息,現在是晌午時分,她午睡還沒醒來吧。

傅煜書忙活完了行李,直起身撫平襯衣的褶皺,推了推眼鏡問保姆:“蔣太太醒了嗎?”

保姆道:“還在睡,估計要一會才醒。”

蔣品一聞言,有點失望地扁了扁嘴,傅煜書走到她身邊摸摸她的臉,對保姆道:“我知道了,劉阿姨你去買點菜回來吧,晚上我要招待客人,做得豐盛點。”

劉阿姨點頭應下,準備出門買菜,傅媽媽聽到這個忙道:“我也跟著去,第一次和親家吃飯,不能失了禮節。”說罷,裝好錢包披上大衣和保姆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