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世之迷(1 / 2)

厲言心想,主上不讓他告訴任天養的身世,是怕任天養去報仇。如果任天養不去報仇,確實不算違背主上的意思,道:“你姓任!”

任天養心中一動,難道所附身的這個家夥還真跟皇族有關?不然厲言為何要說他姓任?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點背了,好不容易穿越一把還穿到廢物犯人身上。現在看來並不算點背,要是真能跟皇族扯上關係,這次穿越還算不錯。不說憑借優厚資源能夠快速提升修為,就是貴族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也算是個天生的強者,不是別人敢隨便招惹的人物。他強製按下心中的激動,語氣淡然的道:“姓任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底下姓任的沒有一億也有八千萬。”

厲言道:“任姓後邊加個天字可就了不得了。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青鬆不覺紅顏老,綠竹應知黃河悲,十年仗劍握霹靂,朝露聽蕭入曉微。常恨此生非我有,痛到深處不知歸!”

任天養一怔,不知他為什麼突然雅興所致,念出一首詩來。隻聽厲言接著道:“這首詩看著豪情萬丈,本應流傳大江南北,其實天底下知道的並不多。因為它不是一首普通的詩而是皇族的族譜。咱們天龍國的開國君主任天龍名字裏有個天字,你的名字裏也有個天字,彈指一揮間,五十六代已經過去。任天養,其實你爹並非凡人,而是太子!”

任天養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不僅是皇族,而且是皇族中的皇族,道:“我……我爹呢?這些年他為什麼不管我,而要把我關在牢裏!”

厲言道:“你爹他已經死了!從你尚未關入大牢前兩天,他已經死了,屈指算來,已過去十八年了!”

任天養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言道:“這件事還得從數十年前說起。你爹有兩個很好的好朋友,一個是水劍門的少門主,另一個是火劍門的少門主。他們三個一起修煉,一起吃睡,雖不是親兄弟,但比親兄弟還親。按照正常的軌跡,等到他們幾個長大成人,一個會成為皇帝,另外兩個則會成為兵部尚書與戶部尚書,被你爹依為左膀右臂。

那一年,火劍門的少門主西門封竹已是門主,官也升為兵部尚書。水劍門的少門主莫雲武也已成為門主,官至戶部尚書。而你爹依然是太子。也不知因為什麼事,有一天你爹跟兵部尚書西門封竹突然翻臉,兩人視如仇敵。此時先帝已老態龍鍾,有意禪位於你爹。西門封竹惶惶不可終日,怕你爹登基之後會對西門家不利,於是暗中定下毒計,欲鏟除你爹。”

任天養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西門封竹,他爹已是皇帝,而他也是太子,又怎會在監獄裏度過十八年,一出獄便被人追殺,一夜之間差點死兩次。道:“定下什麼毒計!”

厲言道:“誣以謀反!西門封竹趁先帝在別宮避暑的機會,派人哄騙太子,說近衛軍意欲造反,已把先帝困於別宮之內,旦夕便會弑君。並拿了個假虎符交給太子,說是先帝讓他調兵去救。又在近衛軍中散播謠言,說太子想要謀反。太子不知是計,東拚西湊拉了兩萬人馬趕去救駕,趕到別宮時天色正黑。近衛軍一聽太子帶兵前來,兩幫人馬立即廝殺起來,直殺到天亮,死傷殆盡才算罷手。

先帝登到宮門之上,問來的是誰?太子渾身是血稟報。先帝問他為何帶兵來攻,難不成想弑君不成。太子一愣,尚未回答。帶大軍而來的西門封竹上前一步,稟告說他聽聞太子嫌自己做了近四十年太子,隻怕這輩子都無法做皇帝要弑君稱帝,連忙帶兵救駕。

先帝勃然大怒,讓太子把虎符拿出來辨看,果然是個假的。他的怒氣更盛,責問太子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太子哪肯承認,叫人去把傳信的找來,可傳信的早被西門封竹所死,又哪裏去找。先帝大怒之下,叫人把太子一家老小三十六口全都綁縛刑場斬首,殺到一個不足三月的嬰兒,戶部尚書莫大人再也看不下去,死諫說求先帝把他也殺了。他先前已諫過幾次,先帝都是鐵青著臉不聞不問,此時問為什麼?莫大人說,怎麼說那個小孩也是先帝的骨血,就算當父親的有罪,一個嬰兒又有什麼罪?他不忍先帝事後後悔,所以以死相諫。先帝聞言心中一柔,這才免你一死,關入大牢永世不得出獄!”

任天養越聽越怒。雖說死的隻是附身之人的父母,可兩人合而為一,死得跟他親生父母沒什麼區別。而且,西門封竹為了一己私欲,害得數萬兵馬人頭落地,這樣的壞人當政,受苦的還不是普羅大眾。而且,此人把他害成如此慘樣尚不罷手,還欲斬草除根,就算他想罷手也罷了不手。道:“我一定殺了此老賊,為父母報仇,為天下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