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的教師家屬樓還在,西邊的體育班、水房已蕩然無存。當年到水房打水,總是美女欺負男生,讓男生幫著打水。看來男生是樂意為美女服務的。當然有能力的帥哥,也有美女為之打水服務的。原來寢室裏人人有個暖水瓶,後來漸漸有人懶得打水,有幾個勤快的打了水,也被哄搶一光。慢慢的打水的越來越少,最後連暖水瓶都被眼神兒不好的給踢碎了!西南原來是畫室,這裏曾經培養出了許多的才子,還有佳人。據傳說這裏曾演繹出許多懵懵懂懂、曲曲折折、刻骨銘心的所謂的愛情故事。
這邊曾是我們的圖書室,在雙休日的百無聊賴之際,我就會借書在寢室或班級看。那時候看的書有《左傳》、《戰國策》、《東周列國誌》、《史記》、《漢書》、《後漢書》、三言二拍、《古今小說》、《聊齋誌異》、《傳統相聲大全》等等。記得有一次圖書室搬家,還出了幾位孔乙己式的人物呢!幾位老兄在搬書的過程中抽出幾本藏在路旁的樹下或草叢中,過後再去拿。學校放出風說保衛科要調查此事,嚇得竊書者把贓物藏在了床的夾層裏。保衛科搜贓物還是有一套的,比如有一回寢室丟東西。早晨起床後保衛科先說要搜寢室,把我們趕到了教室,然後又說要搜班級課桌,又把我們趕了出去,結果都沒搜。最後把幾個嫌疑人帶走搜身,一搜一個準!細細想來這樣做是有一定道理的,說搜寢室,作案者便不敢將贓物留在寢室而將其帶走,同理,會將其從班級帶走,最後留在身上。
教學樓已經落鎖進不去了,但隔著玻璃看進去,可以看見教室門和樓梯。這樓梯是做夢常夢見的地方。當年我下樓梯,不是正經的下法,而是靠自身重力任其自由下落。或是一步4個台階,或是從扶手下滑,或是蹲著蹦。幾位美女師妹曾在那裏比誰邁的台階多,見到我的大長腿便道:
“長壽,你能邁幾個台階?最起碼4個吧?”
我使了個大勁一下子邁了6個,眾美女愕然。可是我胯骨疼了好些天,恢複起來不易啊!
那樓梯上麵的窗戶曾是我們擦的,是我們組值日的分擔區。班級男生少女生多,特別是我們值日組就我一個男生。萬紅叢中一點綠!真有點眾星拱月的自豪感。不過我不經拱,那美女組長竟看出了我的自豪感,覺得我棟梁之才可堪重用,便徹底發揮了我的長處。那擦玻璃高處擦不到之處我擦,那重活累活我幹。弄的我覬覦她的職位好久,總想有朝一日取而代之。最後我取代了生活委員的位置。
這個班級就是當年的九六一班,記得很多男生都願意坐在靠後門的座位上,因為最後一節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後門去食堂打飯。而講台上的老師並沒有發現下麵少了頭數!有誰又能知道我們在練毛筆字時,那濃重的墨汁味曾經熏死了幾隻蚊子呢?有誰又能知道是誰抓住的那闖進班級裏的小老鼠呢?當年我站在黑板前練粉筆字時,那小巧玲瓏的小師妹對我疑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