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你怎麼那麼高的個兒啊?”
我隻能說道:“長得唄!”
她好像對此答案並不滿意!
朦朧燈光下的晚自習,為什麼會朦朧,那是為了開舞會而在燈管上纏了彩紙,或者是四個燈管壞了仨所致。還記得舞會上與女生跳舞的羞澀和扭捏麼?還記得怕期末考試補考而在燈光下的惡補麼?還記得每天晚自習7:00準時開播的新聞麼?還記得每天早自習上講台緊張的演講麼?還記得借vcd在班級放的集體看的錄像麼?還記得晚自習過後班級總會留下遲走的二人組合麼?……記得,當然記得,仿佛就在昨天。
第一次晚會,那“胖子”的看家絕活就是那“獨子笛奏”,引來眾美女的青睞!那晶晶師妹的小提琴獨奏也引來眾帥男的青睞!那老八的二胡“二泉映月”能蓋過瞎子阿炳,但他卻不能稱作瞎子阿八!總是在寢室熄燈了,很晚了,他還在那裏“二泉映月”個沒完!弄得聲討、彈劾聲四起!還有老六的吉他獨子奏堪稱一絕!記得我學豎笛時,總手中是不離豎笛說明書。當時老六已經到了盲吹階段(不是瞎吹),不看譜就能把曲子吹出,而且不拘泥於規定指法。看到我的笨樣子,他便過來指點,說不要拘泥於說明書指法,可以不按它吹。說了半天我還是不離說明書,老六氣得搶了說明書團了個團兒扔在了地上。最後,我還是撿起了說明書慢慢展平又看了起來。老六無言。
左側是醫務室。有個小師妹神似天上掉下來的那個林妹妹,身體孱弱,使人望之欲憐。小師妹常常鳳體欠佳,乃醫務室之常客,結果就有了醫務室鑰匙,久而久之全班都成了醫務室的常客。大家在這裏看書,打牌,嬉戲,並演繹甜蜜的愛情。那是何等的快樂!何等的榮耀!
青春懵懂時期,倘若愛上一個小師妹的話,就會時刻注視著她!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的聲音,哪怕是她的影子,她的一切消息!就連她的物品都會多注視一會兒!是愛屋及烏麼?總是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她的蹤跡!眼睛總是不自覺地瞟向她!不管是逆光!還是側逆光!不管是用餘光!還是旁光一掃(差點寫成“膀胱一掃”)!會與之打牌,下棋,打羽毛球,並且在玩的時候故意輸,這樣她就會很願意和你玩!她那迷人的笑容總是能讓人暖流汩汩,激動萬分!她那爽朗的笑聲總是能沁人心脾!若長時間見不到的話,就會不知所措,就會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接著就是高呼:“我痛苦啊!”接著就是寫情書,寫情詩,特別是有個小子寫古文情詩,什麼“人之初,性本善”的。不知道是誰,還給傳了出去!嗬嗬!如果是女生喜歡的是男生的話,就會常給他買吃的,關心照顧其左右。得償所願的就唱《大花轎》,再進一步的就唱《月亮惹的禍》!失戀的就唱《心太軟》、《傷心太平洋》!可憐當年我的初戀,剛剛有了點萌芽,就被惡狠狠地、殘酷地扼殺在搖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