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山賊的衣服大搖大擺的從賊群中穿梭,果然暢通無阻,我眼緊看著瘦小男子走上對麵的小山坡,然後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那山坡上搭建著四五間木屋,並列成一排。門口外有幾個小賊在喝酒。瘦小男子跟小賊說了幾句什麼後,便領著他們一起進入其中的一間屋子。

我裝作若無其事般地走上前去,然後壓低腳步聲,屏息聆聽屋裏的情況。屋裏傳出一個男子命令式的聲音,然後一個女聲驚慌哭叫了起來,我立即感覺不妙,趕緊衝進了門裏。

我遇人便打,趁著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子便放倒了那幾個小嘍囉。那瘦小男子倒是身手不錯,手裏拿著匕首硬是接了我幾招。而且這獐頭鼠目的東西果然狡猾,往往將於落敗之時竟撒手轉刺暈躺在地下的柳蘭兒,逼得我總是不得不急急收招去搭救,而在我顧忌柳蘭兒安危露出防守破洞時他卻又主動進攻,招招險惡,極欲置我於死地。

此時,他又趁我不備一急猛刺了過來,匕首寒光閃閃直指我的中門。我順勢一個後退,然後側身,右手擒拿手一扣,便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往後一拖,順著他向我踉蹌撲來之際,左掌劈落,往他脖項上一砍,他立馬就暈死過去。

我轉身查看地下嚇暈過去的柳蘭兒。她眼眸輕閉著,臉上淚痕未幹,這幾天來的受困和驚慌讓他看上去顯得楚楚可憐,讓人心動。我實說吧,我從出生到現在,連我媽都沒仔細端詳過,8歲以前跟師傅闖江湖雖遇到形形色色女子,但那時還小,也沒去端詳過,此時端詳著柳蘭兒嬌滴滴的臉蛋,不知怎麼的心裏突然就直癢癢呢?

我直癢癢得許久才回過神來,便趕快收斂心性,躲在門後觀看屋外的情形。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溜啊。

外邊還是一片吵雜,十幾堆火將夜燒得通紅,賊群有的已經爛醉如泥,大吼大叫地說胡話,有的表情如初,想必是沒被剛才屋裏的打鬥驚動過。四周一片漆黑,我思考著如何離開這個地方。山寨左右乃高山陡壁,夜色漆黑之下難於攀登,更何況帶個人,悄不小心一時失手輕功再好也得摔個半死,然後不幸被賊群發現,再打個全死,不值得。為今之計看來隻有按原路潛出去了,但是這要避開麵前那近百個彪悍山賊的耳目也是不易啊。我想了一會,然心下一橫,拚了。

我硬生生的一把便抱起了柳蘭兒,然而剛把她抱上身,一股淡淡香味便衝進了我的鼻子。在我生平的記憶中,有兩種味道至今讓我記憶深刻,一種來著師傅的褲襠,一種就是現在柳蘭兒身上這種了。我不由一陣心神不定起來,竟發覺腿有些軟。我猶豫了一下,便把人重新放下,打算改用背的。可哪知剛背上身,背後卻有對軟軟的東西直壓了著我的背。這簡直讓我抓狂.我不得不再次把柳蘭兒重新放了下來,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擺弄了很久,換了好幾個方式,我才終於把柳蘭兒“無憂無慮”地背在身上,時間緊急,我趕緊背著柳蘭兒潛出悄無聲息地潛上了屋頂,心想依靠屋頂的高度俯著潛逃應該不易被發現。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我發誓,以我的輕功和身手,背個妞攀梁爬壁悄無聲息絕對是易如反掌。然而世上的一切麻煩似乎都發生在意料之外,我萬萬沒想到會發生下麵這樣的事,這充分地讓我體會到了自古紅顏禍水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正當我躡手躡腳摸過幾個屋頂而暗暗自喜此計可行時,突然背後的柳蘭兒就大呼了起來,手捶腳踢地,扯著我的頭發大叫你這個壞蛋快放我下來別殺我的胡話。

屋簷下空地上的上百名山賊頓時就寂靜了,所有人把肉放在嘴邊斜著頭愣著望著屋頂。我剛想這下完蛋了,正想快速逃跑時豈知山賊中突然就有個醉鬼破嗓大笑起來。

“兄弟,你也膽子也太大了吧!連老大的壓寨夫人你也敢碰,還摸到屋頂上去,好情調啊!”然後笑聲一哄而開,其它山賊也跟著大笑起來。

我心裏不由暗鬆了一口氣,尷尬應聲道:“那,那的事啊,我這是給老大送去。”說完正想開溜,卻那想到背後的柳蘭兒會更加瘋狂。她一陣死命掙紮;“你這個下流胚子,不要碰我,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