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與二祭司驚駭萬分地看著雲歌突然出現在聖壇的門口,金眼之樹此時便在他們身後,盛大而璀璨地閃爍著耀眼金光。

大祭司怔了一會,然後便突然指著躺在地下痛苦呻嚀的三祭司大喝:“你這個叛徒,虧族長對你如此信任,你竟然做出這樣極度無恥的事來。”

三祭司痛苦地從地上站起來,聽到大祭司的話後愣了一會,然後看清麵前的雲歌後立即氣得上嘴唇邊的金色胡子差點豎直;“你,你這個卑鄙的家夥,竟然惡人先告狀,神女……”

“神女,我和大祭司親眼看到三祭司要毀掉金眼之樹。”二祭司沒等三祭司話說完,早走到雲歌麵前滿臉正義之色地說。

“胡說,簡直胡說……”三祭司氣得滿臉的胡子金光抖擻。他強製平緩下不斷起伏的胸腔,走到雲歌麵前,言詞鏗鏘堅毅,“神女,我最近就發覺大祭司和二祭司行蹤詭異了,於是今天,我看到他們無故進入鎏金之林,便跟蹤了他們。哪裏知道當我走進聖壇時,便看到他們站在金眼之樹前正欲做法摧毀金眼之樹,我當時情急,便出法阻止,後來被他們所傷。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請神女明查。”

“哼,可事實上我和二祭司看到站在金眼之樹前正欲做法的人正是你啊!”大祭司站在三祭司身後,冷冷地說。

“你……”

“不要說了……”雲歌突然憤聲怒喝了一下,氣勢威嚴。三個大祭司頓時都噤了口,連平時一向傲慢的大祭司此時也不由微微戚容。

雲歌雙眼銳利地盯看著站在麵前的三個祭司一會,然後說:“神靈會驗證你們的虔誠的。”說完,她走到金光閃爍的金眼之樹前,向四周看了一下後,自信地輕輕拉動嘴角。

她合上眼,態度虔誠地對著金眼之樹一陣禱告。三大祭司站在她的身後,久久一陣發怔不知所措,莫名等待著她的決定。

雲歌禱告完畢,睜開雙眼,然後轉過身來。

“你說你親眼看見大祭司和二祭司站在金眼之樹前正欲做法?”她問三祭司。

“是的,神女。”三祭司恭敬地說。

“然而你們卻都說你們都親眼看見站在金眼之樹前做法的人是三祭司。”雲歌問大祭司和二祭司。

“是的,神女。”大祭司和二祭司再次同聲說。

“可剛才神靈告訴我要摧毀金眼之樹的人是你們。”雲歌突然雙麵倒豎,聲音冷冷地說。

“啊!神女……”大祭司和二祭司頓時麵麵相覷。

雲歌看著麵前的大祭司和二祭司,輕蔑地笑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金眼之樹乃於肥沃鮮土上生長,樹根周圍土壤終年濕度相宜,最適合留下腳印。色族祭祀每年方有一次,而且祭祀時祭司也隻能遠觀拜祭,所以幾千年來樹旁周圍土壤上鮮有足印,可如今,在樹根左右兩旁,卻各有一排輪廓鮮明大小不同的足印,這隻能說明,三祭司說的是真話,而你們說的是假話,你們在說謊,你們才是真的叛徒……”雲歌說到最後全然曆聲曆色。她雙眼睜圓憤怒地瞪著大祭司和二祭司,心胸起伏不止。就是這種道貌岸然假仁假義的人,把整個黃色天下腐蝕得如此狼狽不堪。

大祭司和二祭司彼此驚駭萬分地互相看了下對方後,臉色稍微變得從容下來。

“哼哼,我們就是叛徒,那又怎樣?我聖潔的神女,你別忘了,你可是除了會幾句沒用的咒語和祈禱詞外,一點真正的法術也不會……”大祭司邊說著邊眼神向二祭司示意了下,然後突然目露凶光,舉起手就要作法。

“別想放肆。”三祭司一陣情急,大喝一聲就要上去,但看來卻已是不及。

半空中憑空飛出來兩道如蛇的白光,瞬間便分別貫穿過大祭司和二祭司的胸膛。神壇裏放佛能聽到摧心裂骨的聲音。大祭司和二祭司瞪圓著驚怖的雙眼極力回頭看,卻還沒看清沐雪的影子,人便已倒下地去。

“可你也別忘了我身邊隨時都有沐雪。”雲歌看著倒下地麵的大祭司和二祭司,然後把臉轉向沐雪。她想對沐雪微笑一下,可是沐雪的眼睛卻一直盯在地麵上的屍體上,所以她隻能轉向三祭司。

“三祭司……啊……”

兩條白光再次閃過,分別擊中雲歌和三祭司。雖然不是一招致命的摧心裂骨,卻也是突然的全身軟綿無力。三祭司當即倒在地上。

——這個人,這個人——為什麼會是他——

雲歌跪在地上,她掙紮著抬起頭來,睜大著眼睛卻極不願相信自己眼睛地看著一開始就始終站在原地的沐雪,心裏頓時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