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此便各自沿網而爬,最後紛紛進入洞口。紅衣人在前帶路。隻見一條寬敞石洞光線明亮,壁麵平整,十步之距便燃著一支火把,徐徐地向裏方延伸。三人舉目四看,心中各自生奇,如此往內深走約有半刻鍾,眼前視線突然間變得豁然開朗。
三人抬頭望去,頓時一陣瞠目結舌。眼前一間寬闊巨室,足有十丈長寬,室內牆麵皆由表麵光滑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牆壁四壁側麵上皆有一個寬大洞口,四道自然天光由外沿洞斜斜而入,照得室內一片溫暖如春。
葉冷庭三人看著此景,嘴上不住地稱奇。難怪武林各派正義人士連續幾番攻打楓林晚,皆無功而返,原來是這總部深藏在地底懸崖幽穀間,不是知情人帶路,幾乎不可尋覓。
室內中央擺著一張長桌和幾條椅子,桌麵上早已備好酒杯碗筷,各色美味佳肴滿盛其中,一陣飄香四溢。葉冷庭三人見此,各自肚中不由一陣鬧滾。三人勞累了一天一夜,少有果腹,此時早已餓得饑腸轆轆。
那引路的紅衣人見此,不由作手一擺,再次說了一聲:“請!”三人皆一陣遲疑,最後紛紛落座,卻不動筷,以防食物有毒。
這時,室內一聲石響,牆壁上又有一扇石門旋轉開來。三人抬眼看去,隻見兩個身影從門後慢慢踱步而出。三人一見兩人模樣,不由身體頓時皆有椅子上站了起來,手上寒刃緊握,緊防地看著眼前兩人。
冷氏夫婦麵色一如既往的毫無生色,此時卻嘴角各自一笑,隨後其夫冷霍奇聲音幽寒地說:“三位少俠請稍安勿躁,在下夫婦兩人正是這楓林晚晚霞宮主人,昨日來一直跟著三位少俠同難共險,見三位少俠武功出類拔萃,真不愧為武林的後起之秀,夫婦兩人心中實在是歡喜。”
三人聽此自然更是一陣驚愕不止。原來折騰了半天,這冷氏夫婦就是楓林晚的主人,難怪兩人一路上對比賽仿佛置身事外,一路冷眼旁觀,並未出手殺害過一人。
冷氏夫婦隨之入座,兩人處於首席,冷霍奇見三人站立不動,便手往桌上菜肴一擺,微微笑著再次道:“三位少俠不必客氣,一路勞累,早已餓了,先吃點東西吧,酒菜無毒盡可放心食用,冷某人如果想要加害三人,在崖頂上就可動手了,何必等到這一刻。”
三人一想覺得言之有理,便再次各自坐下,手上筷子卻是淺嚐輒止,並不大快朵頤。
冷氏妻子冷惜瑤見三人緊張模樣,不由嘴上輕輕一笑。她雖年逾三十,但臉上皮膚依然有如少女一般光彩,一直以來臉色冰冷如霜,此時淺笑嫣然,更是增添姿色。
她向麵前三人一望,然後聲音清麗的說:“既然三位少俠已成為此屆楓林晚生死比擂的優勝者,那之前楓林晚向外給出的承諾也將一定履行到底,倒不知道三位少俠於兩個優勝者獎項中,選擇哪一個呢?”說完,她目光首先向坐在其一旁的薛語芙望去,見其臉上膚質潔嫩,清麗出眾,眼神竟有幾分關愛之色。
薛語芙見此不由微微一陣羞赧,然後挺身雙眼看著冷惜瑤正色道:“我來楓林晚並非為了獲得什麼獎項,我隻是來找一個人,我哥哥去年此時前來楓林晚參加生死比擂,隨後音訊全無,所以我想從你們這裏打聽個消息,我哥哥他如今,是生是死?”薛語芙最後說得口氣決然,眼睛狠狠地盯著冷惜瑤,手上利劍緊握,隻等冷氏夫婦口中說出一個死字,她就替哥哥報仇。因為如果沒有這萬惡彙集的楓林晚,她哥哥就不會死。
葉冷庭見薛語芙此時情境,心裏也是稍微一急,雙眼冷看著冷氏夫婦兩人反應,隻待情勢需要時,助薛語芙一力。豈知冷氏夫婦兩人聽薛語芙如此說完,眼神卻盡滿欣賞之色,冷霍奇嘴角欣然一笑,隨後往身後喊了一聲:“薛右使。”
身後石門隨之再次洞開,然後走進來一個七尺身高的紅衣人,葉冷庭一看,立即就發覺他乃之前七個紅衣人的領頭人。此時這領頭紅衣人把臉上麵巾一扯,臉上立即兩行熱淚滾下,隨後大叫了一聲:“妹妹!”
薛語芙一見,手上長劍立即“哐當”掉地,愣在當場半天,兩隻美眸一陣熱淚盈眶,隨即衝了過去,大叫了一聲:“哥哥!”
薛語芙隨即就撲入了哥哥的懷裏,一陣熱淚不止。葉冷庭和雁青見此,一時間更是驚詫莫名,愣在座位上張著嘴巴看著這邊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冷氏夫婦看著兄妹兩人別後重逢溫情,嘴上始終掛著一絲淡笑,此時冷霍啟出口讚道:“薛右使能有如此愛妹,真是羨煞旁人啊!”
薛語芙自哥哥懷裏轉過頭來看他,然後眼神回望哥哥臉上,一陣困惑不解,不禁問:“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是楓林晚中人,剛才就是你出手救我?”
薛右使看來剛刮去絡腮胡,此時寬闊的下巴皮質泛著一層青光,一臉的堅毅剛強,唯獨兩行淚跡稍顯格格不入。他牽著薛語芙重新回坐座位,隨後說:“此事說來話長,等下自會慢慢解釋,也可讓麵前這兩位少俠對楓林晚改變成見。”說完,他麵向葉冷庭與雁青,雙手抱拳,問候作揖。
葉冷庭和雁青見此,心頭更是一陣百惑不得其解,紛紛轉頭望向冷霍奇。
冷霍奇嘴上始終淡笑,麵向麵前三人說:“不過現在,我想先聽聽另外兩位少俠,你們於兩個選項中,選擇哪一個?”說完,他眼睛望向葉冷庭和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