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信之後丟下書本便去找管老虎評理。誰知管老虎仗著人多勢眾,將我毒打一頓,還當眾羞辱我是窮棍。罵我廢物,還讓我吃泥土。”
這崔小龍說著說著還哭上了。
哭完繼續說道:“我觀其人,勢力頗大,逐想學習武藝,入山找名師學得上乘劍法之後。則去找管老虎報仇,搶回李蓮兒,誰知李蓮兒以成此農夫的妻子。”
薛言俊道:“那你就應該死心了。”
崔小龍雙眼一瞪道:“你懂什麼,李蓮兒是違心而為,她心裏一直有我,我身為三尺男兒怎麼能忍耐此事。”
薛言俊笑道:“故你就與此婦人通奸?”
崔小龍道:“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情。”
薛言俊隻能言笑,不能言語了。
崔小龍又道:“我生活無來源之時,我來此,就想出一計,劫殺過往行人,便可解決銀兩問題,我看以後誰還敢罵我窮鬼。”
薛言俊道:“難道你就不怕良心有愧嗎?就不能惡鬼索命?”
崔小龍哈哈大笑,道:“看你也是讀書之人,難道不懂,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之話,至於鬼怪一說都是大人騙小孩子的,你要相信隻能證明你好騙。你還是孩童而已。”
薛言俊道:“騙不騙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崔小龍道:“那現在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呢?”薛言俊不答。
崔小龍又道:“如果咱倆比,肯定你是好人,我是壞人嘍,但是現在是你要死了,而不是我,這又做何解釋?”
白麵小生崔小龍笑道:“你是幸運的,某心情很好,所以你能多活一會,以前路過此地的人,早就毒酒下肚,直接身亡或者死在我的劍下。我發現你也是練劍之人,並且寶劍還不錯,這寶劍也能值點銀子。現在歸我了。”
白麵小生抽出寶劍就要結果薛言俊的性命。薛言俊把眼一閉等死。
就在這時候,門一開,一人把白麵小生的寶劍踢開。這人正是趙氏。
白麵小生怒視趙氏道:“怎麼了,心疼了,你敢擋我?”
趙氏道:“你傻嗎?他是誰,幹什麼的你還沒問。”
白麵小生道:“問那些無用之話作甚?”
趙氏道:“你看他高頭大馬,身上那麼多銀子,穿的衣服也不普通,如果是咱們惹不起的,咱們走到天涯海角也跑不了。”
白麵小生道:“現在都這樣了,就算他是武林驕子也要殺之。”
趙氏道:“不行,你殺先殺我,一定問明白。”
白麵小生氣的大叫,用手點指趙氏道:“好,你問,問明白了你動手殺他,看你能問出什麼?”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白麵小生走後,趙氏到了薛言俊身邊,又摸臉,又摸薛言俊身體的,道:“沒傷到你吧,放心,有我在,一定會保護你的。”聲音極具溫柔,聽著薛言俊這個惡心。薛言俊眼睛一閉,心話,愛怎麼樣怎麼樣吧,這樣不如死了好。活遭罪。
趙氏見薛言俊不說話,道:“我知你生我氣,認為我是水性楊花,不知廉恥。”
趙氏搽了一把淚水又道:“但你又怎知我的苦衷。”
薛言俊沒有說話,心裏想,你還有苦衷,你有苦衷就殺人劫財。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的苦衷,但這些話他沒有說,他知道說了也沒用,像這些人心理都變態,扭曲。不能和他們講道理,講道理死的更慘。
趙氏道:“我本一農戶家裏,我娘死的早,我父又爛賭如命,根本不顧我之反對,便將我賣給惡霸管老虎。”
薛言俊心裏知道這些,那崔小龍全都說了。
趙氏又道:“誰知管妻頗知其事,與管老虎嚷罵了數日,將我百般苦打。又賣給了姓趙的獵戶,你看他七分像人,三分像鬼。我見他就害怕,他每天淩辱於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薛言俊道:“所以你就與那崔小龍私通?”
趙氏道:“我那是被他強迫的,不是本意。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到時你可不能忘了我。”說完淚眼看著薛言俊。薛言俊把眼睛閉上。
趙氏上前在薛言俊親了一口,轉身而走。
薛言俊望著柴房裏的幹柴,心裏猶如百爪鐃心。想我薛言俊堂堂遼東少主人,遼東偌大的山河盡在我家掌握之中,竟然淪落於此。自己的遭遇一次不如一次,早知這樣,還不如在孟家不出來,這倒不如取那母夜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