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已是十二觀少主,自然是接替你完成未盡的職責。”陸離頗有興致,“而且本座發現,她比你要有趣也出色多了。”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計劃,不過你要是敢傷害真真,我絕對不會輕饒你!”榮雪遇信誓旦旦,從陸離和棠煦來京城之日,他便猜到他們定有預謀,雖然他不願看到真真嫁給其他人,卻更不願她受到傷害!

此次來便是警告陸離,要是敢在婚宴上做手腳,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陸離神色一淩,拂袖掃過一陣勁風,那些舞姬被打飛了出去,“你居然為了個女人要跟我作對,那年我就不應該救你!”

記得前世,他在雪地裏撿起那個奄奄一息的嬰兒,以國為姓,以月份為名,取名雲十七,他是真將他當做未來繼承人培養,教他武功,給他講經,帶著他下山遊曆,匡扶正義,希望他能將十二觀和道家精神發揚光大。

誰知他竟為了個女子拋了家,棄了道,生了隱居的心思,白白辜負了自己十多年來花費的心血,後來他便罪己自罰進了暗蓮穀,那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誰也不知道,因為除了他誰也沒進去後,隻是從那裏出來後,他就性情大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在你詐死來算計我那刻,你我師徒情分已盡!”他早知道陸離是為了脫身才詐死,隻不過被心裏最尊敬的師父給擺了一道,那滋味實在不好受。

“本座也是此意,不送。”陸離依舊轉過身去。

榮雪遇從身後取出焚心,放在地上一言不發離去了,此後,他們再無瓜葛,誰要對真真不利,誰就是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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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子時了,天也更黑了,舒楚還是沒有找她。

“大人你看,那邊橋上好像有個人!”隨行的管家指著青磚橋上的身影,走進去看,果然是他家夫人坐在橋欄上,豔紅的袍子在風中飛揚。

不就和丞相拌了幾句嘴而已,居然鬧到要跳湖,這夫人的脾氣也太大了點吧!管家一邊想著,一邊跟著他家大人小跑而去。

舒楚快步走了過去,“卿兒!”

那橋上之人聞聲睜開眸子,眼前一亮,從橋上跳了下來,踏水而行,轉眼間已經撲入他懷裏,緊緊抱著他。

見她眼圈紅紅的,心裏很是內疚,“你不要再生氣了,我帶你一起去還不成嗎?”隻要卿兒不離開他,怎麼樣都好!他怕她此次跑了,就真的不願意回來了。

陸卿搖了搖頭,看著他,“是我顧慮不周,我還是留在京城等你好了!”

舒楚伸手擦掉她臉上的血跡,“怎麼了?”

陸卿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被狗給咬了一口。”

“所以你就咬了狗一口。”舒楚哭笑不得,“這不是明智的選擇。”

她還有其他選擇嗎?陸卿歎了口氣,“帶我回家。”

“好,回家!”回他們的家。

回到舒府的時候,陸卿已經伏在他肩頭睡著了,他用披風將陸卿給裹了,抱回了臥房。

舒楚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準備離去,卻見陸卿忽然拉住他的手,“不許走。”

舒楚隻好又坐了下來,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額上,“睡吧,我在這看著你。”

陸卿卻翻身坐了起來,目光炯炯,“你喜歡我嗎?”

舒楚認真的看著她,“我喜歡你。”從八歲那年起,他的心裏就住進了個人,此後再也沒有變過。

陸卿微微一笑,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舒楚先是驚訝,而後淡然的扶住她的後頸,將她放倒在床上,隔著薄薄的衣料抱著她柔軟的身體,心裏卻別樣的珍惜,那吻細碎而纏綿,仿佛永遠也不會厭倦,越過了歲月,越過了光陰,無限的沉淪。

這般糾纏許久,兩人躺在了一起,鼻息相觸,開心的笑了起來。

他吻了下,“睡覺!”

陸卿眼珠兒一轉,“你若是今晚不出去,會不會一開門就看到你父親立在門口?”

舒楚再吻一下,揉揉她腦袋,“已經很晚了。”

“明早我送你。”陸卿還是很精神。

“睡覺。”警告的再吻了一下,“好,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