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若墨走進來,看了一眼那監控下的畫麵,看來他威脅的話語起到了作用,不過一日的功夫,黎昕就從端木家搬了出來,不曉得他用了什麼手段,若是他知道維森不過是直截了當的說了一句話,恐怕他們當真會深深震撼的。
“影的後事處理好了?”一場紛亂結束了,可是後續的事卻並未停止,死亡的眾人自然需要妥善處理,尤其是那個替他擋下子彈的若影,見若墨點點頭繼續說道:“影是為我而死的,我欠你們兄弟一條命。”
聞言,若墨忽然倒退一步,低著頭誠懇地說道:“少爺請不要這麼說,若墨承受不起,死去的若影也承受不起,我們兄弟的命是您給的,如果沒有少爺您我們兄弟早就死了,如今影不過是將命還給您,隻要少爺有需要的那一天,墨也甘願赴死!”
若墨的一番話令人心窩子暖暖的,冷奕宸見慣了血腥場麵,可有些時候他也需要一些溫暖,站起來手放在他的肩膀:“我說過我們之間談不上誰欠誰的,我和你是手足,影、恩、煞都離開了,如今我隻有你這麼一個兄弟了。”
看似簡單的一個動作,對於若墨卻是莫大的感激,對於一個有非常潔癖的人來說,觸碰別人的身體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當然女人除外,心窩子暖暖的豈止冷奕宸一人,他也是莫大感動,不過提及另外三人卻是若有所傷,四大護衛相繼喪命,如今唯有他孤身一人。
若影為冷奕宸而死,死得其所;若煞背叛冷奕宸,自取滅亡;唯有可憐的是若恩,手下們尋找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也無果:“少爺,若恩的屍體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恐怕已經被若煞毀屍滅跡了。”
“不,若恩的死雖然與若煞有關,卻絕非他親自動手。”冷奕宸說的如此篤定,仿佛親眼所見一般:“若煞雖然背叛了我,可是我相信他所說的話,他愛若恩的心是真的,若非若恩已故,他是絕對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想與我同歸於盡。”
這番話對若墨來說有些難以理解,看著他懵懂的樣子,冷奕宸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侃侃而談道:“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懂了,以前的我也和你一樣,遇到了萱萱後才明白情為何物!”
若墨順著冷奕宸的視線看過去,監視器下是一身疲憊不堪的黎昕,離開端木家後走了幾步忽然坐在路邊,遙望著那扇窗戶,眼神之中寫著滿滿的不舍,即使維森如此的無情,可她的心卻還是有些許的留念。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一句流傳了多年的古詩詞此刻卻真的讓若墨不得其所,凝視著冷奕宸的嫉妒和得意,凝視著黎昕的留戀和心酸,愛一個人不是應當適時的放手嗎?可少爺用盡各種手段隻是為了占有,這難道就是愛情嗎?
書房外,黎爾嵐端著一壺熱騰騰的咖啡卻沒有開門,而是站在門外偷聽著裏麵的對話,黎昕此刻離開了維森的家,是冷奕宸使了手段,事已至此你竟然還沒有放棄,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黎宅院門外,黎沛似乎早就預料到黎昕的歸來,大門開啟了一個縫隙,黎昕推開門便聽到裏麵傳來爭吵的聲音。
“這算什麼,黎沛,你竟然欺騙了我這麼久,白白的養了個小賤人。”一入家門便傳來溫婉嫻怒吼的聲音,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令黎昕起了興趣,連忙躲在門後,偷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淩亂的腳步聲從二樓的拐角處走下來,溫婉嫻在前麵怒吼著,黎沛則在後麵追著解釋:“婉嫻,你聽我說,我也有難言之隱,當初決定收養她也是迫不得已。”
收養?黎昕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他們談論的事情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身體微微向外探去,既不想錯過任何一句話又害怕會被他們發現。
隻見黎沛將憤怒中的溫婉嫻情緒安撫下來,二人坐在沙發背對著黎昕,談論著一個黎家二十多年前的秘密:“二十二年前我前妻分娩之時難產大出血,在孩子和母親抉擇時她毅然舍了自己選了孩子,我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著,終於孩子出生了,可一聲哭啼後孩子就再也沒了聲音,眼看著妻子大出血生命垂危,我唯有與醫生撒下了個彌天大謊,恰巧那時醫院有一個剛剛出生不久便被拋棄的女嬰,李代桃僵才有了今日的黎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