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望四周,竹林中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個竹製的高腳屋。執素打算去問問。

與此同時,由於冷衾的突然消失。‘鬼魅’險些又落回台上。幸好孤枕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下落中的‘鬼魅’,接住時手指僅離台麵三毫米左右。

把‘鬼魅’抱在懷裏後。孤枕看著還在因為重物突然撤去而不停晃動的,剛剛冷衾用過的那個懸掛自己的鋼繩。她去了哪裏?怎麼會突然不見呢?她是自己在這世界唯一的可以交心的好姐妹啊!這難道就是任務的犧牲麼?孤枕低頭看向懷中的‘鬼魅’。

還未等執素走近,那高腳樓的門就開了。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小童一眼就看到了執素。執素略有遲疑,但是想想自己的功夫,就算是有危險也能及時逃離。於是便向小樓走近。

那青衣小童見她走近,在門口側身讓開了一條路,手指向屋內道:“我家公子已經在屋內等著姑娘了。”見他這麼說,執素也略微放下了心。若是組織的人,早就不會用這種方式相見了。

屋內的擺放簡約但不簡陋,內有兩室。門上沒有簾子,室內的情況一目了然。廳內的角落擺放著幾個木質水桶,正中間是一張低矮的方形竹桌。兩個室內各有一張竹製床鋪,白色的帳簾已經被掛在了床邊。估計是晚上用來防蚊子的吧。一個屋裏還有一張桌和衣掛,零零碎碎的梳洗用具。另一個屋子,則顯得冷清了許多,唯有衣掛和一個臉盆放在了一把椅子上。

廳裏,矮桌旁,背朝門坐著一位白衣男子。一身寬鬆白衣隨風偶爾飄動,正與執素顯形的黑色緊身衣形成鮮明的對比。

男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桌上的茶水,品了一口。他什麼也沒說,等著執素自報家門。執素由於多年經過組織的訓練,早就形成了,未知情況以不動應萬變。相持之下,雙雙陷入尷尬。

男子貌似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微蹙雙眉,隨即臉上恢複一如往日的微笑。將手中茶杯輕放到桌上。起身麵向執素。

執素本知道那男子起身會轉向自己,隻是看著,並未做什麼回應。但是當男子轉過身,麵向自己的時候,執素的內心還是蕩起了一個微小的漣漪。

那男子真的是很美,臉上的線條柔和,那種微笑更是溫柔如水。白衣在他的帶動下飄動開來,他烏黑長亮的頭發也隨之微微飄動著。儼然天上的神仙下凡一般。任憑心早已就被冰凍的執素也忍不住多想了一下。但是僅僅是一下,而且執素隻是想,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見到他?

那仙人般的男子見到執素也是微微一愣,但即使是楞也是瞬間的,掩蓋在他的微笑下的。他不理解她為什麼穿成這樣,和她腰間掛著的那些零碎的東西。

“姑娘,嗯,這麼叫沒有冒犯你吧?”男子的聲音如清泉般,緩緩滑過心底。

執素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輕點了下頭。

男子微微蹙眉。這女子怎麼這麼不懂世故?自己可是第一次破例先行開口。說完了她竟然連聲都不出一個。若不是她竟然能進來到這裏找他,恰逢今天他心情極好,他早就下逐客令了。也或許早就讓她痛不欲生或是死無全屍了。而且更令他好奇而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有發火的原因是,她怎麼找到他而且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