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聽後一頓磕頭感謝,末了問了句“敢問恩人有何事?”

那老漢的兒子原本不知由於中了什麼毒,就要見閻王了。卻有幸被雪所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的床上躺著。不知道晚上將要如何。

執素和任青正在整理東西。也沒有什麼好整理的,執素不過是去喂喂馬。任青把馬背上的東西卸下來。牆角放著剛剛從馬背上卸下的古箏。

喂完馬天已經開始漸漸變暗,實在是無聊,執素盤腿坐在了一邊,將牆角的古箏放在了腿上彈了起來。琴聲悠揚,婉轉動人。好似訴說著心中的苦悶與悲哀。屋頂一襲白衣靜止,不知在賞月還是在聽樂。嘴角一抹笑意。任青坐在執素的身邊凝神細聽。

其實那些天,執素有自己做笛子。可是不知道該怎麼做笛膜,所以一直不能用。

一曲終了,一抹白影飄來。執素將琴放好,抬起頭。

“你的笛子怎麼不用?”白衣人笑著說。執素皺眉。自己做笛子的時候沒有人在身邊,自己也沒有說,他怎麼會知道?

“哦,笛膜沒有。”執素如實。

雪伸出右手,白皙的手心中靜靜的躺著兩片笛膜。“給。今天到時間該講你的裝備了。”

接過雪手中的笛膜,執素的心情突然大好。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看到自己做笛子的,但是有這份心就好了。還有誰有過這份心?父母麼?有把自己當做女兒麼?若不是組織堅持讓自己的身份看起來正常,從各種渠道逼迫父母讓自己上學,恐怕,自己連學都上不了。還有誰?子衿和男友木言?木言。他,也許像自己一樣,並不喜歡對方卻要因為種種原因喜歡吧。但是,木言真的是出了子衿姐以外對自己最好的人了。可是,為了任務,什麼都要瞞著他,對他也是種傷害吧。對不起了,木言。

“嗯?在想什麼?”執素低著頭看著手裏拿著的笛膜,久久未動。直到雪張口問道才回過神來。

“沒,沒什麼。哦,今天是最後的一件了。”執素把身上的黑色長衫解開,摸到了緊身衣的腰間。拿出了一個鋼筆一樣細的棍子。“這個,嗯。是可以用來切割金屬、玻璃等器材的。是由類似於激光切割的。”說罷,隨手打開了激光刀,射向了牆角的鐵鏟。鐵鏟上剛剛被瞬間照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細小的洞。

由於最近講了很多雪沒有見過和聽過的東西,也開了眼界。所以並不像第一天看到時那麼驚訝。但是也是對這種技術唏噓不已。

說也說完了,執素就起身回房間泡澡去了。留下雪,露出了一抹笑容。

屋裏,熱氣騰騰。本來屋子很小,放進了一個大木桶式的澡盆後幾乎沒有什麼站腳的地方了。執素把黑色長衫解開,脫掉了緊身衣和內衣,統統都放在了床上。然後進入了屋主早已放好的熱水中,享受著難得的溫暖。

屋外,一個麵色鐵青的男子在院中踱來踱去。終於鐵了心的站住,向那扇門走去,男子手中拿著一包藥品。

屋頂,一襲白衣的雪把一切盡收眼底。安安穩穩的坐在屋頂上,懷中抱著他的那把古箏。等到男子進屋後,琴聲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