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媛不禁皺眉:“夏商與西周,東周分兩段,春秋和戰國,一統秦兩漢,洪老,夏朝前麵是空白呢。”
“你是被誤導了,夏朝是第一個家下的王朝,也是文明紀念開始的朝代,以前怎麼可能空白?傳夏朝之前是禪讓製,堯、舜兩代分別主政了唐和虞兩個時期的朝代,中國上下五千年是怎麼分期的?就是從這裏,夏朝是公元前二十一世紀,據考證是471年的曆史,還有一千多年的曆史沒計算在內,所以並不是上下五千年,而是六千年。”洪裕達如數家珍地笑道:“不過這是我在家裏沒事琢磨出來的理論,沒有實物證明唐堯虞舜的時代存在過。”
“如果樞七星盤被證明是夏朝甚至之前的文物呢?”
“那曆史就會被改寫,這可是震動世界考古界的大事件!”洪裕達忽然來了精神,如果真的能夠證實這件事,中國的曆史將至少提高一千多年,讓國外那些狗屁專家學者立即閉嘴!
秦濤淡然苦笑一下:“洪老,還是研究一下七星盤裏麵的文字究竟代表什麼吧,西安博物館有古文字專家,一定有認識大篆的人,可以請教一下。”
這也是秦濤之所以請示“西遊”的主要原因,一方麵是去碰運氣,一方麵是研究七星盤。自己雖然有許多想法,但都不成熟,也不靠譜。沒有曆史文化依據的猜測,不過是主觀臆斷而已,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坐在秦濤對麵的郝簡仁聽得入神,一本正經地看了一眼黃樹奎:“戴罪立功的機會來了,你是狗頭軍師,一輩子就研究這個了,有沒有不同的看法?”
黃樹奎一咧嘴:“我是民間野路子,不登大雅之堂啊!”
“戴罪立功,將功贖罪!”
黃樹奎眨巴一下眼睛:“真噠?”
“我對車燈發誓,隻要提出有價值的意見就行!”
秦濤皺著眉頭看著黃樹奎:“歡迎你加入討論,野路子也許對路也不定呢。”
“樞七星盤我隻看過幾眼,現在還真有些印象,當初一出土的時候我就判斷至少是春秋戰國之前的玩意,有三個證據在裏麵,你們所的都有一定道理,但沒到點子上。”黃樹奎胸有成足地低聲道:“機不可泄露啊,幹我們這行的必須得有點真本領,否則吃不開。”
“別瞎掰呼,有理有據,引經據典,像洪老似的推斷論證!”
黃樹奎啞然:“好吧,第一點看器物外形,據我所知青銅盤一般都是祭祀禮器,也有實用物,但凡這些都是春秋戰國時期的玩意,但七星盤明顯不同,它不是酒器也不是食器,隻能算作雜器,但出土了那麼多雜器裏麵沒有這個造型的,比如當年在陝西鳳翔周幽王大墓裏出土的青銅酒禁,是酒器,那是周朝的老玩意,春秋戰國之後就沒有那東西了,所以是寶貝,七星盤跟這個如出一轍,所以可以判斷七星盤是春秋戰國之前的,這是斷代。”
秦濤和洪裕達都凝重地點點頭,周幽王大墓是在民國時期軍閥黨玉琨盜掘的,出土的青銅重器數不勝數,最具代表性。黃樹奎的判斷有理有據,可以一聽。
“連長同誌,你話算話不?我要是真出來不同意見真的將功贖罪?”黃樹奎不安地看著秦濤,眼中露出一抹狡猾的光亮。
郝簡仁一瞪眼:“在廢話把你腦袋打放屁了!”
秦濤漠然地點點頭:“算話!”
“好!有您這句話我就心安啊。”黃樹奎翻了一下眼皮:“第二點,沈所長為什麼會判斷出來是上古重器?這個要歸功於我,當初我根據七星盤上的古篆判斷出來的,告訴了秦文鍾。九個古篆字,對應輪盤上的九孔,用無影燈照射就會發現在下方的投影上顯示出一副圖案,北鬥星陣,知道為什麼是九孔不?因為北鬥星陣是九顆星,而不是七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