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手電光突然乍現,郝簡仁強壯的身體已經衝了出去,手電光裏還夾雜著藍色的火花,一下正戳到老者的前胸上:“你他娘的王八蛋!”
10萬伏的瞬時電流足矣讓一頭大象立即到底,何況是人?一股腥臭的焦糊肉皮味衝鼻而來,老者跟被抽了筋似的仰麵到在地上。而郝簡仁也同時虛脫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濤子哥……你神機妙算啊!”
雲中旭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了,癱軟在地上不斷地哆嗦著,一句話也不出來。秦濤反握著匕首盯著外麵昏迷過去的一團影子:“第六個?”
“應該是,黃樹奎認識他!”秦濤強自爬起來,拎著電擊手電走了出去,剛要抓起老者的腳脖子才發現隻抓起了一支鞋,不禁驚得目瞪口呆:“不好濤子哥,跑了?”
秦濤顯然發現了蹊蹺,衝出才發現隻剩下了一堆破爛的衣裳,人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讓秦濤始料未及的,本以為郝簡仁這招一擊致命,任何人都無法逃脫。但事實是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對手竟然詭異地“金蟬脫殼”了,而且都沒有發現在怎麼逃掉的!
兩個人在胡同裏搜查了半也沒看到人影,郝簡仁不禁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該不是遇到鬼了吧?明明手電擊中了他啊,咋回事?”
秦濤也不言語,回到店裏看一眼雲中旭:“方才的人是犯罪分子之一,你必須立即離開這裏,跟我們回仁和旅館吧。”
店鋪幾乎被拆了,雲中旭驚懼地望著遍地狼藉:“他是氐族人……是來取藥的。”
“不是取藥,而是取你的命的。”郝簡仁揉了揉受傷了的肩膀,方才抓老家夥的時候被他的爪子傷到了,雖然沒有見血,但著實疼得要命。如果真的一下給刺中的話,估計半條胳膊都會沒了。
“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殺我幹什麼?”雲中旭戰戰兢兢地看著郝簡仁,臉上毫無血色,辛辛苦苦經營了兩年的店麵被幾分鍾就給拆了,而且差點搭上一條命!
秦濤冷靜地看著雲中旭:“你知道得太多,走吧。”
“微微要收拾一下……”
“收拾個屁?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郝簡仁貼了一腳爛門,外麵還有一層防盜格柵,把格柵拉了一下:“把你的寶貝帶上,跟我們回旅館先。”
事已至此,沒有任何選擇餘地。雲中旭從來沒碰到過這麼野蠻的人,也沒有經曆過這麼蹊蹺的事,那個老者是氐族人無疑,野蠻的犯罪分子!店麵本來就而且偏僻,最值錢的就是藥架子,那是老父親留下的唯一念性,但被拆的徹底。各種中藥灑落一地,無法收拾。雲中旭歎息一下,隻拿了一個藥箱子,然後把鐵格柵上鎖。
仁和旅館,睡了一的洪裕達正在精神抖擻地研究那兩頁考古筆記,時而蹙眉時而歎息,被扣在沙發上一的黃樹奎沉默不語地看著他:“洪專家,您研究的路子有問題,當初秦文鍾繪製這玩意的時候腦袋沒有轉筋,七星盤內部是上下兩個輪盤,每個輪盤上都刻著符號,我猜想隻有兩個輪盤在正確的位置才會顯示正確的文字。”
九個字,字符卻有二十多個,怎麼組合?按照排列組合計算,估計有成百上千個組合方案,而且還不一定準確,最關鍵的是洪裕達不認識鍾鼎文,怎麼組合?不禁瞪一眼黃樹奎:“你要是能研究出來我可以打包票,戴罪立功,論文上也署你的大名!”
黃樹奎詭笑一下:“我命如草芥,名利如浮雲,想戴罪立功卻沒有那個水平。但我猜想應該是一個局兒,奇門遁甲1080局之一,但也不定。”
“為什麼?”
“七星盤是商周時期的玩意,誰知道那時候奇門遁甲簡化沒?薑子牙簡化的1080局是哪年的事情?萬一七星盤的局是商周之前的呢?四千多局,怎麼解?”黃樹奎不屑地看一眼洪裕達:“最穩妥的辦法是找到準確的解密的法子,而不是對著幾個幹巴巴的符號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