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十九這天重雙安早早就起了床,陪著羨仙吃了早膳,又吩咐玥環好生陪伴羨仙等等,才去了惠寧宮。等到重雙安到的時候,後宮眾人都已經在了。重雙安拜見了皇後,閑閑落定,眾人聊了一會,便一塊去福祉宮。
太後見眾人來,非常高興,而後太子、重夜、重明誠和重鴻遊都來了,妃嬪們因著規矩大多都退出了去,隻剩下淩貴妃、賢妃和淑妃。
太後見眾孫子、孫女都在如何不高興?說道:“今天中午都不許走,都在哀家這裏吃。”
眾人都笑著答應,等到吃過午膳,眾人見太後精神不濟,都想著太後要睡一會,於是紛紛退下。唯有重雙安,太後嫌天冷不願讓她跑來跑去,就讓她留在自己宮裏。
重雙安還想跟重夜一塊退出去呢,誰知太後要讓她留著,於是也隻得作罷。
太後是要睡覺的,可重雙安卻不想睡,於是便在福祉宮無聊的打發時間。申時的時候皇後來了,她見靜悄悄的問道:“安兒,太後還沒有起?”
重雙安點頭。
皇後坐下來,說道:“我剛剛給忘了,這是宴會上的座次排位,還沒有讓太後看呢,也不知道妥不妥?”
重雙安隨口說:“這事還需要過問太後?您自己看著辦不就行了?”
“那哪成?這裏麵還有好些位王爺呢,今年回京的王爺不少,也不知道這樣排對不對。”
重雙安聽到回京的王爺,突然想起了那天聽到的安慶王,便拿過來看他坐在哪兒,誰知安慶王沒有看到,倒是在一堆王裏頭看到了重夜的名字。
重雙安覺得匪夷所思,指著重夜的名字問道:“母後,這是怎麼回事?您怎麼把三哥安排到了這兒?”
皇後卻連看都沒有看,說道:“排在那裏怎麼了?要不你說我還能把他排在哪兒?重鴻遊他們都是和母妃一桌的,他能加到哪兒?再說把他安排到別的後妃的桌上也不成規矩呀!”
重雙安氣結,“那你可以讓三哥坐在我們這一桌呀,我們這一桌隻有四個人!”
“胡鬧!”皇後的語氣嚴厲起來,“他什麼身份?坐到咱們這一桌?”
“什麼身份?你兒子的身份!”
“你……”皇後被重雙安氣的語塞,可誰知重雙安還接著說:“這宮裏的皇子們,哪一個不是您的兒子?怎麼就不能坐到我們這一桌?”
皇後氣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放肆!有你這麼跟母後說話的嗎?”
重雙安氣焰滅了下去,可是心中還是憤憤不平,賭氣說道:“您要是這麼排的話,把我也排到那一桌去。”
“你……”皇後氣急,手都舉了起來,左兒和宛秋在一旁站著都趕緊上來勸,就在這時從後麵傳來太後的聲音,“是誰在前麵說話?”
皇後一聽趕緊把手放了下來,趕到後麵去了。重雙安也被宛秋推搡著過去了。
太後見重雙安過來趕緊招手讓重雙安來床邊坐下,拉著她問:“怎麼了?皇後罵我們了?”
重雙安噘著嘴不回答。
太後一看笑了,說道:“呦呦,看這小嘴撅的。”然後轉臉對皇後說:“你幹嘛呢,大過年的,有你這樣要打孩子的嗎?”
皇後趕緊陪笑道:“我哪裏就舍得打她了,隻是這孩子越來越沒有規矩,偏偏嘴巴又厲害的緊。”
太後卻說:“那也是跟你學的,我可告訴你誰也不能欺負我們安兒,要是哪天安兒來我這兒告你們的狀,我一個一個都饒不了你們。”
皇後趕緊說:“這宮裏哪裏就有人敢欺負她了。”
雖然皇後這樣說但重雙安依然撅著嘴不說話,太後見了說道:“好了好了,安兒不生氣了。哀家在後麵也聽著呢,重夜那孩子就和王爺們坐在一塊吧,那些都是身份顯赫的王爺,重夜和他們坐在一塊也不屈。”
重雙安哭笑不得,她哪裏是在意那些人是不是身份顯貴了,而是大年夜的重夜卻和外人坐在一起,不知他心裏會如何難過呢?隻是太後已經這樣發話了,她還能說什麼?
皇後見重雙安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怕她再說出些氣死人的話就趕緊說:“母後,我侍候您起來吧。”
重雙安聽皇後這樣說就站起了身,退到了一邊。
因為出了這個事,重雙安一下午都沒有露過笑臉,她本想找重夜先去說一說,緩和一下重夜的情緒,偏偏太後又不放她走,一直等到晚上參加宴會才又見到了重夜。
重雙安和太後、皇上、皇後一塊出席的時候重夜已經和王爺們坐在一桌了,那麼多的人都是喜笑顏開的,唯有重夜,隻是靜靜的坐著,沒有高興,也沒有悲傷。重雙安看著看著淚流了出來。
皇後見重雙安該坐下時不坐下,趕緊拉她坐下,隻是這一拉才發現重雙安哭了,皇後嚇了一跳,正不知何故,卻見重雙安一直呆呆的看著某處,皇後順著重雙安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重夜。皇後心中驚詫不已,心想:“安兒竟然看重重夜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