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落軒。軒主房中。
柳玉寒一手扇著折扇,一手拿著一張信紙,上麵是寥槿蒼勁有力的墨跡。
“夏姑娘請軒主今夜出兵,於明夜二更之時到達風流幫營地。另外,姑娘說,借軒主戰旗一用,多多見諒。”
他默默看著這信已經很久,臉上一直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淡笑,一雙明目閃爍著白月般皎潔的光芒,襯得他滿臉象牙般的柔光。
明夜二更。她如此強調時辰一定有她的原因。
既然如此,這個二更必定是她計劃裏重要的一環。她是信他能準時帶兵前往,幫她演好這重要的一出戲。
借他的戰旗……這鬼靈精的家夥不知有什麼稀奇鬼點子。
二更……
如何能準時恰好的到達?柳玉寒看了一眼窗外明月。簡單得很,隻需早去即可,當然沒有必要卡著時間到達,早點到,隻需等著二更出擊便是了。
他如狐一般矯捷一笑,震袖吩咐站在身邊的左護法道:“整軍出兵!”
左護法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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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璣,歸去山下。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洛河以一個極霸氣的姿勢坐在藤椅上擦拭一把彎刀,唇角帶笑的朗聲吟起這首辛棄疾的《破陣子》。她一身英氣十足的打扮與那藤椅搭配起來,多少有些古怪,然而與身邊穿著破爛衣物渾身不爽的寥槿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奇怪了。
寥槿看她漫不經心的又吟詩又擦刀,不知不覺眉頭又皺了起來。
按照洛河所說,今夜便是行動之日。
可她怎麼不見絲毫的緊張?
時辰漸漸的晚了,她倒真的悠閑如土匪頭子,吟詩作對,就差拿一隻酒袋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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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十幾日下來,他對她的機靈多少有了些了解,但疑惑之下,寥槿還是禁不住一聲輕咳:“夏姑娘,時辰快到了。”
“恩,是差不多了。”洛河看了眼夜空,抿嘴笑了起來,“今夜無月無星,對我們倒是有利的很,隻是對柳軒主,要破解風流幫的藏身之處恐怕要多動點腦子了。”
“柳軒主機智過人,一定有法子的。”寥槿陰沉著臉。事到如今她還有心思想別人!
“對對對,你的柳軒主是人中之龍。”嬉笑著應付一句,洛河推門而出,對守在門口的士兵說道,“你去整兵吧,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可別出岔子。記住了,保持兵力,能退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