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2 / 2)

朋友,本來就是開始不相識的人後來才有的稱呼,活在兩個世界的人有太多的不同;走在一起的人跨越了無數的時間和空間的阻隔,也拋棄了太多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才在互補中成為朋友。因為我們的不一樣,所以每一個人其實都是獨立的,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能想當然的以為別人會做你喜歡的那個他、那種些事、或者說是那些你的喜歡或者不喜歡;你要提醒自己,我們是不一樣的,他不可能做另一個我。

我似乎明白了很多,反省自己,我知道有的時候我太過自我,特別是天天走在一起的順溜。順溜是我高中兩年的同伴,經常都是嘻嘻哈哈的他似乎每天都是快樂的,但是,隻有天天和我在一起的我才知道他有多脆弱。

順溜是個很開朗也很扯淡的人,每天都有睡不完的覺,就好像從來都沒睡飽,每天都耷拉著眼皮;在我的價值觀中順溜算是比較帥的人,但是他特別喜歡剪標準的漢奸發型,而且還一直保留到現在,不得不說他的發型對他形象的汙染很大,我就經常跟他說:“溜,你有沒有看見一個活生生的漢奸,現在很難見到的誒,”順溜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他,他老是回答我說:“哪有這麼帥的漢奸呢,我這叫個性;我覺得我的發型至少比你的雞窩要好很多誒;”然後就是兩個人大笑。順溜認識學校裏所有有黑社會性質的人物,每天都在忙著應付那些人;稱兄道弟的人不少但是始終在他身邊的人隻有我,就跟他說的一樣:“我認識的人很多,但是願意等我的人卻隻有你一個人,很高興我們可以成為兄弟。”

騷說得更精確,她說:“我怎麼覺得順溜就像是你的老婆一樣,到哪你都帶著。”我覺得好像不是這種說法,但是確實也有這種意思;不得不說順溜有的時候真的很白癡,我完全就敗給他,順溜是個特別挑食的孩子,所以自己打飯菜老是搞不定;經常都是我幫他決定,我甚至準確的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買衣服和褲子的時候他也是老拉著我幫著看,以我點頭還是搖頭來決定買還是不買,他身上的那些各種各樣的衣服都是在我的點頭和搖頭之中買下來的,不得不說我的審美能力確實不怎麼樣,要麼就是大紅大綠要麼就是純黑純白,有的時候還會是豹紋的,順溜完全成為我審美觀下的試驗品。

現在,順溜考到了福建,一年也見不上一次;不過他還是留著他的漢奸頭,應該還帶著那些我幫他挑的那些各色衣服,有時候我和順溜也會開開視頻,不過學校的網速實在是蝸牛爬,我隻能看到順溜頂著他的漢奸頭一動不動的坐著,該死的,有的時候我真想抱起電腦就砸,害我不能和老朋友見見麵。

有一段時間順溜似乎是吃了窩邊草,找了個他自己班上的同學談起了戀愛;當然至今我也不曉得是怎麼勾搭上的,還好時間不怎麼長,沒過多久就結束了;估計是因為性格差別太大,到底是為什麼才分手的我都沒問;我覺得沒必要,如果你的朋友想讓你知道,自然不用你開口;這就是朋友,想識於江湖,在同一條路上一起走走跑跑跌跌撞撞卻還是有各自的生活,你隻需要知道跌倒以後會有他或者她會在等你就以足夠,至於其他,我可以不在乎,因為他是他,而我是我。

我不知道順溜現在過得怎麼樣,能不能打到一次自己滿意的飯菜,又是誰在陪你買衣服陪你吃飯?身在遠方的我希望你一切都過得很好。不要忘了到時候帶一個我也很喜歡的女朋友回來,到時候我邀請你們到我家做客順便嚐一嚐我燒的飯菜是不是比學校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