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2 / 3)

類似的事件還很多,總之半年多搞不定的事情,違返規定的事情,現在兩三天搞定了,我們可以開工了。

也許是心中的事情都搞定了吧,所以我晚上睡的格外的香,睡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驚醒,我忘記一件事情了,笨妞還在賓館,看看時間,九點多。

離開了笨妞,我以為我會好過的多,我也以為我會一心的鑽進工作中去,我還以為她在我的心裏也許早已忘記,但是人經常犯的錯誤就是過於高估了自己,過於相信自己的感覺,其實那些隻不過是我的感覺,而在內心中,她一分鍾也沒有離開過。

那夜我陌然的離開,就像我突然的出現一樣兒,對於她而言也許都是不知的和沒有預料的,而對於我而言,卻是手足無挫的。一些時間裏無言也成了最大的傷害,我一直沒有勇氣去看看她是否依然還在那裏住著,也不敢去看看那夜之後她是開心還是傷心。

窗外太陽還是那麼的高,高的讓我無法擋住它的光芒,我忽然希望太陽能夠生病休息兩天,因為實在太熱了,比上海還熱,上海熱至少是有空調的,我可以在那個小世界中找到春天,而這裏熱是沒有空調的,像就上海的冬天也很冷,但卻沒有暖氣,你隻能自己想辦法改變那冷一樣兒,我隻能盡可能多的去泡在水裏了,這樣兒現在是最好的了。

是夜的時候,天氣也還熱,但是有風了,風來了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溫度是不低,但是你不流汗了,這是和上海不同的。我低著頭走著,思索著怎麼樣兒才能把那可恨的手續辦完,或者確切的說,怎麼樣兒才能把那手續拿到更為準確一些吧。

我決定到縣城裏看看她還在不在,我決定了

都市文化的文明好像對這裏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對商業的氣息卻讓農民也學會了兼職,所以你不需要花心思去找交通工具,因為每個村裏都有很多沒有執照的出租車,價錢也公道,人頭又都熟,所以生意自然也好做些,又或許隻是做為副業,所以你需要擔心的是你需要在他們睡覺以前出行,如果他們睡下了,你便絕對叫不起來他們了,因為他們不會因為你這點兒小錢再穿一次衣服的。

所以我趕在他們睡覺之前出行,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我租了一輛三輪車,亦或是因為價格比四個輪子的省三塊錢,亦或是因為三輪的是敞篷車,也可能還是因為三輪的更環保一些總之是一輛三輪車了,夏日的天氣雖然還是熱但是風確很涼爽,加之這車沒有蓬,於是我整個人就淋浴在這舒適的夏風裏了。

我清晰的記著從村裏到縣城裏的每一個轉彎,以及每一個上坡和下坡,山還是那座山,坡還是那個坡,但是彎已不在了,泥沙路早就換成了再也踩不出腳印的柏油路了,於是為了安全考慮,原本那些有些急的彎就都消失在回憶中了,你一眼望過去就是一條路,一條你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轉彎的路,一條你看不到風景,也看不未來的路。

或許路還是那條路,但是人已不再是那些人了,一路上,每每看到一處燈火集中,然後一股股混著濃濃的辣椒和芷嚴濃煙向你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經過了一個集鎮,一路上大約經過了五六個吧,具體我也記不清了,但每每經過的時候,我都會望著那光著上半身,下半身也隻穿著一條大短褲,然後抱著一瓶啤酒,一麵大口的喝酒,一麵不知在呐喊著什麼的一群群男人們出神。

酒是大口大口的吃,而手中的吃食卻一小口一小口的咬,怕一不小心一下子吃完,便再也不會得到一樣兒,而同樣兒的場景,我在江南的某地也常見,而他們也總是大口大口的吃,好像是餓了幾天,而喝酒就小口小口的喝,好像他隻有這一點點灑。怕喝酒也有地域區別的吧。

當垃圾堆變的很大了,並且有一股難聞的味道了,我知道我快到縣城裏了,城市總是這樣兒了,喜歡把垃圾拉出去,但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堆放垃圾的地方的地人們會不會因此而生活受到改變呢。這些我並不知道。

我之無神的注視著這些與我沒有什麼關係的事物的時候,與我有關的目的地到了,多日以前,我與笨妞分手的酒店到了。我望著二樓那呈經也望過的窗子一眼,心裏緊了一下,燈沒有開。

付之車錢,我快速的走了進去,然後直衝到服務台前:“小姐,請問2008的客人走了麼?”

“先生請問你找哪位?”服務非常客氣的回答我

“哦,我找2008房間的柯亞玉小姐,我叫王利“我順便報了我的全名

“好的,您稍等……“

我的等待很快有了結果,她早就退了房,也留下了我的錢,和我的行禮,當中還有一張和丁局長一樣兒的便條,上麵的安也不多:

與你相戀,我知足,珍惜你的妻子和女兒吧,我會好好生活,勿念!沒有落款和日期。但這一張便條讓我真的安靜了。

她對我的放手,也帶著我對她的放手離開了,我慶幸那晚我們再沒有做出爾等的事情來,雖然那爾等的事情,我們做了不隻一次兩次,但再做便是再錯了吧。

我默默的離開了賓館,來到一處大排檔,見行記實在誤事,便又折了回去,想將行禮之物寄在那裏,我好去喝酒,抬眼間,我看到了笨妞,我確信是她,但我沒有叫她,她已經離開了。而她好像也看到了我,也沒有叫我,因為我也已經離開了。那句幾年以後想再問她的承諾怕也不做數了,男人的話有幾分能夠相信呢,但這失言我情願承罪,因為和我在一起,她未必會幸福。而離開我則很可能會幸福,而妻女我若不和笨妞在一起則肯定會幸福。

幸福有的時候是需要別人的痛苦來做鋪墊的。

莫絲拉圖維(第三十六天)

我就像是一隻被追殺的小鳥一樣兒,一會兒飛到東北,一會兒又飛回了上海,到底哪裏更喜歡,是自己也無法說清了吧。在那個呈經的故鄉稍有習慣之後我便回到了上海了,然後便接著尋找那呈經習慣的生活方式,我像我在東北一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