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
我可沒有朝氣蓬勃的樣子,相反,我感覺到自己快瘋了,早晨七點結束,玲玲她們一直唱到六點。
我們回到宿舍,玲玲也在,她一回來就躺在我的床上,跟昏死過去一樣,我很難想象這是還在來的路上縱情歌唱的丫頭。
有人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我想說我們五個女人是一部震撼人心的美國大片。
她們倒頭就睡,很難想象她們在人前的淑女形象,特別是木子,竟然赤裸裸的睡,還不蓋被子,這一下讓我知道美國的大片是演不成了,反而國內九十年代的三級片是綽綽有餘了。
我並沒有太困,我是在她們的噪音中休息的,盡管躺在k吧的沙發上半睡半醒,但比玲玲她們撕破嗓子喉了一宿要強的多。
十九歲了,我有些莫名的興奮。
其實臨來學校的前一天晚上,父親來我的房間,他說明天就是你十九歲的生日了,你可以談戀愛了。
我笑了:“你就忍心把你的女兒讓給別的男人。”
父親也笑了:“女兒長大了,留不住,我還不如順個人情。”
“我不會。”我對父親保證的說。
“會的。”父親說。
我問:“理由呢?”
“你母親不就是例子嗎!”父親說。
我笑了。
父親也笑了。
母親進來直念叨我和父親有病,應該去看看了,但父親和我仍是笑著。
公寓前有一些樹,很密很濃,雖是九月,翠色欲滴。樹的當中是草坪,裏麵也會有兩三朵小花。
我盡情的吮吸著清晨的空氣,突然感覺到生活是多麼美好,盡管周圍都是嘈雜的聲音。
涼亭。
它被垂柳包圍著,真是愜意,一定是個約會的好地方,果然我在青石路邁著小心的步子,不小心看見了一對男女,激吻如浪。
大學,吻,在我十九歲的天空中有了無數想象,原來是這樣。
他,我又想起了那個有著古銅色皮膚的男子。
“他在幹嘛呢?”我問自己。
“或許在修建大樓,或許在想我。”我回答自己。
然而,我清楚的知道,縱使見了他,也隻是寒暄兩句,因為我們兩個站在不同的方向,在一起隻會讓彼此受傷。
我看見了,我能看到一個地方上的氣,每個地方的氣都不同,但在這裏我卻看見了各種的氣,五彩繽紛,美麗極了。
明天算是真正開學了,無論那所大學都要軍訓,今天晚上要領軍訓服,說實話,我討厭軍訓,不是擔心我會曬黑,因為我總踏不上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