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紀纖如去上海這幾天Haso都是寄宿在小水家,聶藍是和她一起從上海回來的,剛下飛機,聶藍的司機就來接他們。

Haso好些天沒見紀纖如,一見到她就立即朝主人撲了過去,跳起來環住她的小蠻腰,用毛毛茸茸的頭去蹭紀纖如的小腹,弄得她‘咯咯’地發笑。看著紀纖如與Haso膩膩歪歪的,就連上了車都還舍不得停下來,聶藍忍不住說:“大晚上的,就為來接它,還坐的是我的車。”

紀纖如沒生氣,反而笑笑:“聶藍,你別這麼小氣嘛,好歹你也認識Haso三年多了,也算得上是它的哥哥了,弟弟坐坐哥哥的車也是人之常情嘛。”轉頭又對Haso說:“是不是呀,Haso。”

Haso好像聽懂了似的,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伸著舌頭點點頭。

紀纖如這麼一說,他聶藍竟成了狗的哥哥,連司機都忍不住憋著嘴,聶藍從車內的後視鏡裏瞪了司機一眼,司機才識趣的專心開車。

見聶藍板著臉沒說話,紀纖如用肘碰碰他:“開玩笑呢,你別生氣了。”

他還是不說話,紀纖如又歪著頭眨巴著眼睛問:“要不我也認Haso當弟弟?它是咱倆的弟弟成嗎?”

聶藍扯扯嘴角像是在笑,他說:“誰要它做弟弟啊。”

見他說話,紀纖如就知道他不生氣了,她拉著Haso兩隻前腳,裝著一腔嬌嗲嗲的聲音,撒嬌道“聶大少爺,聶大少爺,我叫Haso,你就讓我做你的弟弟吧,我好想做你弟弟,你就答應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說著就把Haso朝聶藍懷裏弄,聶藍朝旁邊的座位挪了挪,用手攔住:“你幹嘛啊,嗯…髒。”

紀纖如好像起了興根本顧不上理他,硬是把Haso揉進他懷裏,繼續裝腔著聲音:“聶藍哥哥,我再髒也是你弟弟啊,誰讓哥哥不給弟弟洗澡呢,嗬嗬,纖如姐姐說了要是聶藍哥哥答應給Haso洗澡,Haso就乖乖的坐著不亂動了,好不好,聶藍哥哥。”

這紀纖如越來越過分竟然抱著Haso微微起身,讓Haso去親聶藍的臉,聶藍沒了耐性剛要說話,‘嘎’司機忽然踩了一個急刹。

紀纖如順勢就撲到聶藍懷裏,Haso同一時間掙開了她,她的左手恰巧撞到玻璃窗上‘啪’的一聲,她胡亂甩著自己的手,疼得她都叫不出聲。聶藍立刻抓起她受傷的手給她揉,他問:“怎麼樣,疼不疼?”

怎麼會不疼,她現在死死咬著唇話都講不出來。這車窗倒好像沒什麼事兒,還亮堂堂的映著自己呢。

司機轉過頭滿是抱歉:“對不起,聶先生、紀小姐。”

聶藍也沒有追究他,這司機四十出頭跟了他也有些年頭了,他向來沉著冷靜駕駛技術也不錯,聶藍很了解他不是那種隨便踩急刹的人。其實這本也不是司機的錯,剛才路邊的花叢中忽然衝出一隻流浪貓,換了是誰都會本能的踩刹車吧。

聶藍緊繃著臉說:“找家附近的醫院。”

司機應著轉過頭,啟動車。

在醫院裏買了些消腫的藥膏,看著紀纖如紅彤彤的手,聶藍冷哼一聲,沒好氣:“這下好玩兒了吧。”,

紀纖如卻盯著聶藍脖子幾道紅鋥鋥抓痕,上麵還有依稀可見的紅水晶珠,應該是剛才Haso給抓的?她說:“聶藍,你脖子好像被Haso給撓到了。”

聶藍這才摸摸自己的脖子,還真是。

紀纖如忙拉著他去找醫生,醫生說隻是輕微刮傷,用肥皂水洗洗就好了,紀纖如不放心非得讓聶藍打狂犬疫苗,說什麼狂犬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連旁邊專業的一聲都被她說得無言以對,聶藍拗不過她,反正圖一放心嘛也就同意了。

坐在車上這下紀纖如倒是安靜了,Haso見主人安靜了自己也趴在主人的腳邊沒再亂動。忽然她小聲地說:“對不起,聶藍。”

想著剛她知道自己受傷後那著急的模樣,聶藍心裏不知怎麼的有一股愉悅,忽然覺得受傷也是一件好事。他微微抬手,手掌拂過她耳畔想拂拂她帶著慌亂歉疚的臉龐,手懸在空中半晌,終究是落在她肩頭,拍拍她的肩笑笑:“我又沒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