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3)

目送楊澤離開之後,紀纖如也轉身上樓,路過花台的時候,忽然一個帶著火芯的煙頭彈了出來差點就落在自己鞋上。紀纖如隨著方向望去,花台邊上坐著一個身影,仔細一看,是聶藍。他怎麼會在這裏,紀纖如好奇,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下了,她說過以後不再管他的閑事。

她想了想還是回頭繼續往前走。

“為什麼要換鎖?”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紀纖如這才想起那天楊澤換鎖的事兒,其實後來她想過拿一把鑰匙給聶藍的,可自己又不想主動聯係他,再後來她也就忘了這件事兒。

正欲解釋,聶藍站起身死死的盯著她,那灼熱的目光仿若煉獄裏火,他撇嘴冷笑道:“是怕我下次再打擾你們約會?”

聽他這麼說自己還就不想解釋了,她沒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走到電梯口的時候,聶藍追了上來攔住她,他瞪著她,隻是瞪著她。

僵持了一會兒,紀纖如無奈,她從包裏翻出一把新鑰匙遞給他:“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

聶藍蹙了蹙眉,他要的是解釋,不是鑰匙。

見他還是沒有動,紀纖如又把鑰匙收起來,有些生氣地問:“聶藍,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也不知道他想怎麼樣,他想說他希望她能像以前一樣和他說話,不要不理他,不要對他這樣冷淡。

可嘴裏吐出的卻是:“你現在慌著上樓了?剛和楊澤一起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這樣著急。”

剛才楊澤送紀纖如回來,可車停在公寓樓下好久他們都沒有下車,後來下車的時候楊澤居然抱了紀纖如,最重要的是紀纖如居然沒有放抗,當時聶藍恨得真想衝上去,她怎麼可以和其他男人擁抱,他就在這裏,她怎麼可以無視他。

紀纖如一怔,白了他一眼扯扯嘴角,她淡淡地說:“隨便你怎麼想,我要上去了,請你讓開。”

說著就推開他,按了電梯進去。

他卻抓住她的手把她硬生生地拉了出來,就算她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吼了:“聶藍,你神經病啊,你弄疼我了。”她手腕上真被他弄出好幾個紅印。

疼?真正疼的人應該是他吧。聶藍把她摁在牆上,瞪著她,他一字一句:“你就那麼不願意和我多呆一會兒嗎?”

見他的樣子紀纖如心裏有些害怕,她小心地說:“聶藍,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好嗎?”

聶藍卻沒有反應,仍舊望著她,問:“你真就那麼厭煩我?”

紀纖如抬起頭,望著他,她說:“是,我就是不願意和你多呆一會兒,就是厭煩你。聶藍,是你說讓我少管你的事,所以請你也不要管我的事。我現在要上樓,請你讓開,不然我報警了。”

每一個字都像尖刀一樣刺進他的心裏,他顫抖了一下慢慢鬆開她,轉身走了。

紀纖如終於喘了口氣,可不知怎麼自己那個地方有些隱隱作痛,她用手捂住胸口,按了電梯上樓。

這些天聶藍脾氣不好動不動就發脾氣,連平日裏玩兒的好的葉知榮都說他火氣大。

平日裏公司的人對他本就敬怕,如今更是小心謹慎,謹言慎行,唯恐成為炮灰。

瞿文言輕輕走進辦公室把文件放在他麵前:“聶總,這是陳副總給您的‘天緣’房產計劃,請您過目。”

聶藍靠在椅背上眯著眼,淡淡的說:“知道了。”

瞿文言頓了頓怯怯的問:“聶總,今天晚上您有一個飯局。”

“知道了。”

瞿文言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談合同嘛自然是飯桌成了酒桌,大家都爭相給聶藍敬酒,有事求他嘛自然要先把他灌醉唄。平時聶藍一般不會隨意接酒,但今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任誰敬酒他都照單全收,身旁的瞿文言都有些驚訝。

結果這個酒喝到最後,聶藍都醉趴下了,什麼合同都沒簽成。

瞿文言偷笑,這聶總還真有一套,估摸著對方怕是後悔死那幾瓶精品五糧液吧。

瞿文言和司機好不容易把聶藍扶上車,司機本來要送他回別墅,但他卻喃喃的念了一個地址,瞿文言多機敏啊自然明白,就讓司機把車開到那個地址。

瞿文言把他送到公寓樓下打開車門把他扶下車,又要扶著送他上樓。做聶藍的秘書這麼多年她都不知道聶藍在這裏有一處房產。聶藍忽然甩開她的手,搖搖晃晃的進了公寓。瞿文言知道這聶總的脾氣,這裏也是高級公寓到處都是探頭而且治安很嚴,所以見他安全進了電梯,她也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