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楊仙閣話剛說完,但聽門外一女子冷冷笑道:“喲,這楊大掌門也很了得麼,姑娘我毒死你昆侖派不過舉手之勞,管你什麼陣法,統統練給閻王爺瞧瞧,看他會不會放你們還陽?”眾人大驚,她竟然能悄無聲息來到這裏,這分輕功隻怕在場無人能及。
楊仙閣勉強笑道:“姑娘過獎了,楊某這三個月都在苦練易世劍法,如今再與姑娘單打獨鬥,誰勝誰負還難說的緊。那女子笑了笑,道:“本姑娘叫王碧璿。”眾人無一不愣在當場,這女子當真古怪至極,這種關頭她竟然有興致說出自己的姓名。楊仙閣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麵上卻故意露出鄙夷神色,輕蔑的道:“楊某的姓名自然是不屑告知姑娘了。”眾人都是十分不解楊仙閣,此時再惹堖了那女子,豈不是引火燒身?誰料那女子竟然絲毫不生氣,笑盈盈道:“果然像個掌門樣子,死便死,也要死個硬氣,本姑娘一定成全你。不過你這些手下倒很乖巧,姑娘我或許一時興起,放過他們也說不定。”說罷目光掃過眾人,陡的停在了景亦蕭身上,目光忽變的寒意森森,道:“小弟弟,喲,手好了嘛,還想死麼?”景亦蕭想到周大哥慘死在她手下,悲憤之餘,心頭生出無窮勇氣,切齒道:“我可不想死,你今天獨身一人來昆侖派,分明是你想死。怎麼又是我想死了。”
眾人紛紛看著景亦蕭,均是欽佩他小小年紀,竟然有這等膽識。王碧璿道:“小弟弟,你很了不起啊。”景亦蕭道:“我本來就很了不起,難道你此刻方知?”王碧璿道:“我確實是剛剛才知道,你說趙天行要你告訴他我的行蹤,你說了麼?”景亦蕭答道:“我還沒說,那天你被我楚大哥打的落花流水,我怎麼知道你逃到哪裏去了,我怎麼跟趙前輩說,難道我便說‘趙前輩,你要我找的女子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王碧璿道:“小弟弟倒是能說會道,可惜我向來就討厭比我厲害的人,小弟弟是選擇死呢,還是選擇我割了你的舌頭,教你再也說不出話來。”她這麼一說,景亦蕭心裏雖已有些害怕,但他絲毫不表露半分,道:“那你可笨的緊了,我當然是選擇你割我舌頭了,人們常說咬舌能自盡,你割了我舌頭萬一我又死了怎麼辦,你有那個本事又割了我舌頭又不讓我死麼?你既然說兩樣選一樣,我便選擇割舌頭了嘍。反正死不了,死不了自然要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我看你作孽太多,隻怕活不了十年了.”
王碧璿見景亦蕭不僅句句把自己辯的毫無還嘴之力,還借機將她亂罵一通,內心很是驚訝,仿佛看見了自己年少時候的樣子,隻是景亦蕭是男子,她是女子,神像而形不似罷了。王碧璿掉轉思緒,笑道:“小弟弟很聰明啊,我出個難題,你要是能解開,我今日便不殺你,你要是解不出來,你便自刎當場,好麼?”
景亦蕭心忖道:“她離我如此之近,要殺我易如反掌,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試它一試。”當即道:“好啊,你說來聽聽。”眾人聽他答應,佩服他的氣魄之餘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楊仙閣也是手心暗暗握緊寶劍。王碧璿笑道:“小弟弟果然很了不起。好,你可聽仔細了,我今天可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三個‘幫手‘,這第一個人嘛,便是碧春山莊封莊主,第二個人是你楚大哥,還剩下一位乃是莊主的千金,封問晴,想必你還不認得吧。”
景亦蕭雖然上次在蘇州和封問晴已經認識,但隻是封問晴知道他的名字,他還並不知道那女子叫作封問晴。可他聽到楚連竟然也被虜來,心裏頓時一陣擔心,憤憤然道:“你抓我楚大哥幹什麼?”
王碧璿道:“小弟弟你詭計多端,我怕你耍什麼花樣,帶著他也好對付你呀。至於封氏父女嘛,我見楊大掌門給封莊主做事可十分買力,八成是看上了他的封家大小姐,我將兩個一起抓來,也好要挾要挾楊大掌門。看看是美人要緊,還是劍譜要緊.”
楊仙閣怏裝自己絲毫都不在乎,笑道:“我跟封家並無什麼關係,你帶了他們來又幹我何事?”可心中可是十分不信,那日封問晴被蘇弦虜走後,他追了一夜卻未發覺什麼蛛絲馬跡,便趕回碧春山莊與封寂秋說明一切,封寂秋半點不顯慌張,將事情的真相講了出來。今日他聽王碧璿道封問晴被她抓來了,自然很不相信。
王碧璿絲毫不理會楊仙閣,道:“小弟弟,你可要聽好了,我如今抓了那三人來作要挾之用,你說楊大幫主該怎麼做才是上上之策?”她這題出的十分刁鑽,景亦蕭若是能想出上上之策,便就自然救下了那三人,這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想到?景亦蕭若是不能想出來,就要自刎當場,這道題真可謂前後兩難。而且何為上上之策,本就是含糊不清。就算景亦蕭想出來了一個好辦法,她也可以說此計並非上策,王碧璿心裏麵暗暗得意,料定景亦蕭決計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