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沒事的,記得向學校其他人問好。劉浩笑著,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葉然記得當時跟著徐道長進了一扇門,跟著就什麼也記不起來。

葉然和杜小貝是在鸞寺的後房被人發現的。這一切似乎是一個冗長的噩夢,

杜小貝被家裏人接走了,麵對葉然和杜小貝的離奇遭遇,很多媒體前來采訪,卻被穆風攔在了門外。

你相信嗎?葉然笑著對穆風說。

我,穆風聳了聳肩,你好好休息吧。

房門被關上了,葉然望著空空的病房,心裏不禁一沉。

一個星期後,葉然回到了學校。杜小貝拿著一本書遞給他。葉然低頭看了看,是推背圖。

也許,徐道長利用的方法就在這本書上。杜小貝說道。

葉然把書放到桌子上,不管怎樣,我們回來了,我相信劉浩也會回來的。

杜小貝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回到宿舍,葉然在劉浩的書桌上找到了那本書,書上詳細的介紹了白教的發展曆程。突然,葉然愣住了,他的目光聚到了書的最後一頁。

白教始於中和三年即公元883年,相傳是義軍黃巢舊部創立。

葉然慌忙往前翻了翻,公元755年,平盧節度使安祿山起兵反唐,後史思明又相繼謀反,史稱“安史之亂”。

“安史之亂”,和白教的創始中間差了整整100多年,難道劉浩騙了自己。猛的一下,葉然呆住了。

正在思索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是杜小貝打來的。

葉然,我在網上找到一個網頁,上麵說在安史之亂的時候,一個姓徐的道人帶著一群術士伺機作孽,後被唐朝大將郭子儀平複。你說會不會是劉浩他們。

葉然歎了口氣,靠在了椅子上,曆史是無法更改的,可為什麼劉浩要這樣做呢?望著旁邊劉浩空蕩的床位,葉然的眼淚流了下來。

很多媒體對葉然和杜小貝的這次泛古經曆的感興趣,葉然和杜小貝卻默契的不接受任何采訪。經過這次返古的經曆,讓他們明白了更多的東西,無塵和無歡的淡定;海老爹尋找女兒的執著。葉然相信,這些記憶,即使等到暮年白發,依然是最美的。

女人一襲白衣,長發遮在眼前,四周站滿了列隊整齊的將士。女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每走一步,似乎都帶著莫名的沉重。

江風越來越大,女人抬起了頭,淡如清水的眼眸中,盛滿了不舍與哀傷。腳下,是滔滔江水,如一頭猙獰的野獸。

女人緩緩地解下手上的一條紅線,放到了地上。然後,縱身一躍,跳進了怒吼的江水中。

風聲嗚咽,如一出幽怨哀轉的悲戲。所有的將士都跪到了地上,世界一片安靜。

地上的紅線隨風飄起,打了幾個旋,落到了江麵上。

“蒲生我池中,其葉何離離。傍能行仁義,莫若妾自知。眾口爍黃金,使君生別離。念君去我時,獨愁常苦悲。”

微弱的歌聲漸漸遠去,如一葉孤舟,迷落在江心,無法回岸。

小軒窗,白玉欄杆。女子坐在琴邊,玉指輕撥。碎紅的幔布紅衫飄在身後,似飛舞的彩袖。

好美的畫,如同真人般的描繪。條理深淺得當,墨色濃淡合一。周遠看著眼前的《琴女圖》,兩眼直直發愣。

“啪”有輕微的閃光亮起。周遠回頭,看見一個女孩站在他的身後,手裏拿著一個數碼相機。

看見周遠,她局促不安地笑了笑。

“這裏,不讓拍照。”有保安走過來,一臉怒容。

“我,我……”女孩慌忙把相機藏到了身後。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周遠走了過去,賠笑著解釋道。

保安走了,周遠轉身往前走去。

“同學,請等一下。”身後傳來了女孩的喊聲。

“還有事嗎?”周遠回頭望著她。

“你,你知道《洛神賦》,在哪嗎?”女孩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

周遠搖了搖頭,剛想說不知道。目光卻頓在了對麵一幅畫上。

飄渺的浮雲如同從洛水中盤旋而出,一客精美的畫舫上,兩名女子眉眼淺笑。兩邊是層疊不群的雲霧水氣。

畫的右下角寫了三個蠅頭小字,洛神賦。

旁邊的女孩似乎也被畫上的景物吸引住了,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畫,手裏的相機都忘了打開。

“如果,再配上曹植的原文,必將是文畫雙絕啊!”周遠輕聲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