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晨坐在紅木漆金椅上,怔愣地看著對麵笑靨如花的少女,粉霞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的散花裙,鬢發低垂斜插翡翠蝴蝶簪,方才落水的柔弱盡失,憑添好些靈動,和以前又不一樣了呢。
“小晨,品苓中的是何毒?”扶疏輕叩桌沿,把瀲晨從冥想中拉回。
“性命暫且無憂,不過,還是要找到解藥才行,我懷疑此事與南梓國有些關聯。”小晨?從小到大還是改不了口,明明自己比她大上兩個年頭。
“哦?”
“這毒似乎是南梓那個老毒物‘鬼默子’。。。”
“夢殤?”扶疏眸光一沉,爹爹曾經也提到過夢殤,隻說是一門奇毒,中毒者終日沉睡於夢魘中,心神逐漸因恐懼而衰弱致死。
“不錯,由此想來,解藥便是無夢了。”而“無夢”,如其名,與夢殤藥性正好相反,中毒者無法入眠,自會身衰力竭致死。
“那我定要去趟南梓了。”
“嗬,怕是看上那老毒物飼的雪蟾了吧。”雪淵端著藥踏進廳內,不住輕笑譏諷。
“哼哼,是又如何?”。
“貪婪的女人”
“無能的男人”扶疏笑眯著眼,目光掃向雪淵的下身。
“厚顏無恥!”聲音突降一度,寒意頓時充斥著大廳。
“彼此彼此。”。
“天壤之別。”。
“哪裏哪裏。”。
瀲晨看見二人吵得不可開交,麵上卻雲淡風輕,一付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禁莞爾,把心底那縷縷愁緒也抹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