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的陽光本應是十分強烈,但因為是冬日,並沒有散發出過多的熱力。
樾城地處南梓北部,是最繁華的一座邊城,與祁國相鄰。
樾城最大的酒樓清風樓。
“小二,來壺碧螺春,還有你們這的招牌菜全端上來。”風塵仆仆的藍衣少年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眉宇間略有倦怠。
“好嘞,客官!”小二接過他隨手丟下的玉佩,諂媚的退下。
臨窗而視,街上車如流水馬如龍。忽的,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清風樓前,周圍的眾人紛紛側目張望,暗道不知是哪家的貴人出行。門口的小二熱情的跑至車前,殷勤的喊著:“歡迎客官光臨清風樓!”
駕車的清俊小廝將車簾掀起,車中人踏出馬車時,周圍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在看到那個人時便再也離不開。
那是一位年輕公子,素色寬錦袍,腰圍墨玉玲瓏帶,俊臉如冰雕而成,眸光略微往二樓窗際一瞟,掛上了一絲莫名的淺笑,周遭的人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
“小二哥,請問二樓可還有空座?”
“有,有!”小二連連點頭,側身禮讓。
最後白衣公子踏上樓梯,清俊的小廝也隨他上樓,空餘樓下仰望的眾人。
藍衣少年輕鬆的靠在椅背上,臉微微側向窗外,似乎沒有望見那剛引起騷動的白衣公子,哪怕是隔了一張空桌,對麵而坐。
白衣公子端坐著,眼光落在桌上的茶具上,有時又瞟向那藍衣少年,明眸中時時湧出一絲淺笑,神態清閑自在,卻散出雪一般冷冽的氣質,正是雪淵。
待藍衣少年放下碗筷的一瞬間,隻聽有個清冷的聲音道:“疏兒,接下來去哪?”
扶疏眼中一抹惱意飛速閃過,沒好氣地反問到;“冰塊又要跟我到哪呢?”
“聽說,近日有人見過那個老毒物。”雪淵道。
“在哪兒?”扶疏追問。
“南梓國都珈南。”雪淵淡淡吐出。
“是我爹讓你跟著我的吧?”扶疏那張平淡的臉上一雙星眸特別燦爛。
“疏兒認為還有其他的可能?”雪淵不答反問。
“唉,那我隻好遵從父命和你同路了。”扶疏惋惜的歎道。
“那便走吧。”雪淵淡淡一笑,然後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