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晚後,湛遊就名正言順的跟在衣晚左右,孟修玉兒自然還是形影不離。葉陌天天忙著幫衣晚配製補藥,從開始的一天一碗到後來的一天兩碗,現在更離譜,跟吃飯一樣,一日三餐,缺一不可。
隻剩惜敏和玉笛聖人閑來無事,本來趁此時機向玉笛聖人學學武功也是蠻好的。但不知怎的,惜敏能感覺到玉笛聖人對自己的敵意。剛開始還可以理解為,衣晚向他說了一切,知道自己就是湛遊喜歡的人。但後來,就發現,不僅僅是這樣,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像透過自己看另外一個人,那個恨意是那麼明顯。
不過,這些都不值得在意。早從他們的行為中,知道他們在防備著自己,但那又如何?等我把武功練成了,就不信還不能找你們報這背叛之仇。
那天後,惜敏就很少纏著他們了,湛遊微微鬆了一口氣。雖說孟修警告過自己幾次,小心惜敏,自己從未放在心上。不過,為了衣晚,他還是決定防備著,但這幾天一直未見惜敏纏著自己,再想想惜敏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孟修。便放下心來,更用心的陪伴這衣晚。
而孟修玉兒雖沒見惜敏來纏著自己,但防備之心仍不肯放下,但已經放鬆了許多。玉兒更多時間來想象孩子的性別,雖說不是自己說說就行的,但這口頭之快還是要逞一逞的。孟修則在努力的想名字,以供妻子選擇。
玉笛聖人還是老樣子,不過明顯比眼前更喜歡發呆了。偶爾也把雕兒拉過來,嘮叨嘮叨。然而還是更想以前了,更想她了。
隻有葉陌整天忙著,他知道惜敏肯定沒有放棄,但她沒做出任何不良舉動,自己不好把她怎麼辦。但如果她敢有什麼不規矩的動作,一定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月。衣晚與玉兒的身孕快五個月了,肚子都凸出來了,看的湛遊、孟修心裏的那個甜蜜啊!而玉笛聖人忍了一個月的話終於問了出來,但他沒想過問了這些以後,會牽扯出那麼多事,還害得衣晚差點流掉孩子。
這天中午,大家在一起吃飯,本來仍像以前一樣,誰也不說話。玉笛聖人吃了幾口,放下筷子,若有所思的看著惜敏,隨後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這件事,我想了好久,本來想還是算了吧!但今天還是忍不住想問出來。”說完,玉笛聖人就轉向右手邊第三個的惜敏,“惜敏姑娘,請問柳素娘是你什麼人?”
惜敏一愣,不知道他怎麼會問到這個名字,不過說不認識,恐怕也沒有誰相信吧!畢竟,自己與她有八成相似。
“她是我奶奶!”惜敏一說完,湛遊與孟修也愣住了。雖然早就知道惜敏是師父的孫女,但惜敏的奶奶,也就是自己的師母,他們一直都不清楚。
“哦!知道了。原來如此!”玉笛聖人點點頭,沒說什麼。低下頭繼續吃飯。
而早在師父身邊呆了十幾年的衣晚、玉兒姐妹倆一眼就看出師父的不同。說不出的傷心落寞,這是每年八月師父必須離開涴玉苑回來的神情一樣,師父又想她了。那個本來是自己師母的人。不過,這跟惜敏的奶奶,那個叫柳素娘的有什麼關係,師父喜歡的一直是那個所有人口中的妖女。
見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來看去,惜敏不禁有點惱怒:“你們有什麼就說什麼吧!不用在這底下嘀嘀咕咕的。”
“你真想知道?你不會想知道的,那個女人,我真的很想殺她。”一向和藹可親,偶爾調皮一下的玉笛聖人此時真的殺氣四射,愣是湛遊、孟修這些高手也不由得怔攝了一下。
衣晚與玉兒看了看,知道師父動怒了,肯定師母的死與惜敏的奶奶有關。怕師父當場發作,一邊轉過頭對惜敏說:“不要再說了,你奶奶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應該清楚。”
“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惜敏也火了,忍了這麼多天,也是該爆發的時候了,反正本來就準備找個理由與他們幹一架。而他們千不該萬不該詆毀奶奶,從小到大就奶奶最疼自己,現在奶奶已經去世了,更不許有人詆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