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那驕傲自私的奶奶，害死了席鳳。席鳳！席鳳！是她害的我親手逼死了席鳳。當時如不是她懷有身孕，我一定一定殺了她。賤人。”玉笛聖人的語氣不穩，既氣憤柳素娘的狠毒，又氣憤自己當時的衝動。惜敏雖有衝動，但還是忍住了。心裏的恨意越發的強大起來。
“席鳳？前輩是說五十年前神顏教的聖女席鳳嗎？”孟修突然問道。雖不是很明白武林正義的化身怎麼會和自己聖教的聖女連在一起的。
“是她。不過，我們初見麵時，她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小女孩，雖有一身傲視天下的武功，但仍是小孩子心性。率真、可愛、敢作敢當、敢愛敢恨。那時候我才剛剛在江湖上闖出一些名堂，而她更是一張白紙。我們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然後相識、相結到後來的相愛。生活還算美滿。”玉笛聖人臉上浮現出那種懷念、向往而幸福的神情。
“可是，可是……”玉笛聖人說不下去，氣憤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沒有任何內力，有的隻是本身的力氣。但桌子還是應聲斷裂。
“師父。”晚兒和玉兒連忙叫道。一邊一個，護在玉笛聖人身邊。湛遊和孟修習慣性的站在兩人身邊。葉陌則看了看一地的狼藉，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們是白發老怪厲風的徒弟吧！”沉默中的玉笛聖人突然看向湛遊、孟修兩人。
“恩。”雖不明白玉笛聖人為什麼有如此一問，但人家已經說到席鳳了，怎麼說都會與神顏教有點關係。況且五十年前的神顏教教主就是他們的師父。
“我跟他打過一架。那時的我們都恨不得殺了對方。”玉笛聖人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嘴角微微上翹，笑了起來。“那時厲風還真厲害。我都差點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後來他還是輸了。不過不是輸在我的手上的。”說到這玉笛聖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秋露神劍吧！”衣晚輕歎道。見師父疑惑的看著自己，淺淺的笑了一下。“早在當初你將秋露神劍交給我時，就說過這武功的厲害。如果可能絕對不要用這武功。而練習了，就更加知道。雖隻有三式，但秋露神劍的霸道不是其他劍法可以比擬的，雖說是專門女子練得劍法，卻沒有多少嬌柔，而是多了很多狠毒。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這就是當初我為什麼讓你盡量少用此功的原因，傷人必先傷己。”玉笛聖人緩緩道出自己當時保護徒弟的心思。而一旁聽這些對話的湛遊，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怪不得，怪不得……晚兒當時那麼虛弱。都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錯。
“我和席鳳在不知道彼此身份時兩情相悅，那時厲風就找過我，讓我離開席鳳，說跟我在一起隻會害了席鳳。我會拖累席鳳。也許是年少輕狂，那時我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認為自己不可能拖累席鳳，還會幫助到席鳳。”玉笛聖人接著說道。
“為了讓我死心。我和厲風打了一架，不得不承認那時的我比厲風確實稍遜一籌，但會拖累席鳳，打死我也不相信。最終將厲風逼急了。”玉笛聖人停了下來。
“師父……師父出了狠招？”孟修猶猶豫豫不敢肯定的說道。
“是啊！想想還心有餘悸。當時的厲風還真狠。要不是席鳳即時趕到的話，你們也就見不到現在的我了。”
“席鳳前輩用秋露神劍擋下了厲前輩的殺招？”衣晚疑問道。
“是啊！雖說，席鳳當時的功底還不夠，但厲風知道秋露神劍的傷人傷己，也就連忙撤了招，不過手臂還是被劃傷了。”玉笛聖人抬眼凝視著遠方，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