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法子,說不定,不出半個時辰,我便不再姓溫了!”溫玉氣定神閑,看著溫凓猶豫的臉色,言道。
溫凓冰冷的目光掃遍溫玉,沉聲道:“本教主不會讓你流落,事過之後,你便回天雪山,再不準出現!”
“如你所願。”溫玉一笑,“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將這裏打掃一下,就可以開始了。”
溫凓瞥了一眼地下昏著的女人們,揮揮手道:“能救的便救,不能救的直接扔下山,要先救朱氏。”寧嶽應聲。
溫玉不屑,瞟了一眼那些女人,驀然,她眉頭一蹙,又極快的舒展,還是那副平淡薄涼的模樣。
須臾,入雲閣又是如來時一般清爽整潔。
正中擺上一架烏漆木高幾,上麵是一個純亮的金碗,裏麵呈著一碗清如明鏡的水。
這是寧雲親自接的水,絕不假他人之手,這一點,讓兩人都很放心。
溫珧依舊緊挨著溫凓,他還是個孩子,被這一連串的變故給嚇驚了。
溫凓低聲哄著他,一邊冰冷的瞪著溫玉。
溫玉冷笑,她當年剛喪母時也不過四五歲,也不見有誰這般好言好語的哄過自己,不過性別不同,怎的差別如此之大?
這男尊女卑的觀念在溫凓心裏根深蒂固,無人可抹去。
“別費時間了,開始吧!”溫玉出言道。
寧雲抽出一根閃閃的金針,奉與溫凓。
溫凓深深看了溫玉一眼,隨即刺破,在碗裏滴了一滴鮮紅的血。
他亦握住溫珧的手,在溫珧的指尖輕輕一刺,也滴了一滴血,溫珧皺著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連一根針都會怕的人,怎會是溫氏一族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凝在那碗水上,水中泛起陣陣漣漪,兩滴血渙散,各成一縷縷如煙物在水裏飄散,隻是……沒有相融!
一切了然於目。
溫凓不敢置信,踉蹌到高幾旁,雙目瞪大,緊緊盯著。
兩縷血輕飄飄的遊蕩在水中,似有界線一般,不肯逾越半分,一切已分明。
溫玉注視著溫凓,輕聲道:“這件事情破綻本就多,既有溫珧,為何這五六年間教中再無人懷孕?這不過是婦人所用的最低劣的法子,父親您,竟被騙了這麼多年。”溫玉聲音難得宛轉,但說出的話,卻句句無情。
?“不可能!不可能!珧兒他怎麼可能……這一定是假的!溫玉!是不是你動了手腳!”溫凓的吼聲極其無力,他抓過溫珧的手,使勁擠著血,測了一遍又一遍,終究是無用。
寧雲被這變故震驚,麵色發白,“怎麼……怎麼會是這樣?”
溫玉不語,隻聽得溫凓的聲音,“寧雲……這水……這水……沒問題吧?”聲音微顫,透著一股虛弱。
“屬下保證,絕無問題!”寧雲語氣兀的鏗鏘堅定。
“好……”,溫凓喃喃,麵色慘白,雙眼無一絲生氣。
“溫……溫玉,你也來驗。”溫凓的語氣有些絕望,可他的表情卻格外複雜。
溫玉怔愣,她有些不敢相信,“什麼?”
“你也來,合血。”溫凓語氣堅定,溫玉發怔,“你……懷疑我母親?”溫凓痛苦的閉上眼。
溫玉看著他,起身抽出一把匕首,冷言道:“寧雲,換水。”寧雲有些躊躇,她想說些什麼,溫玉打斷她:“去!這是他和我母親的事情,一定要清楚!”寧雲聞言,輕輕閉上眼,似乎是有些抽噎,她捧過碗,去接了一碗清澈幹淨的水。
溫玉匕首一劃,一滴血滴入碗中,溫凓站起身,神色複雜看著溫玉,也將一滴血滴入碗中。
血液妖嬈著在水中蔓延,兩滴血便如藤蔓遇見樹一般,迅速融合在一起。
溫凓頓時流下眼淚,他看著傲立冷漠的溫玉,眼淚縱流:“玉兒,是爹對不起你,念慈,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溫玉見他臉色漸漸發青,料想不好,未來及拉住溫凓,隻聽“噗通”溫凓應聲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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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看我的書,是我的問題呢還是我的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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