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斯在回憶當時的工作情形時說:“整天,甚至整夜,戴爾、蔡斯(攝影師)和我仍在投影機及文稿前商議。在開演前兩周,我們一直處在極度的壓力下工作。”
第一場演出由卡耐基全權負責。前前後後的事務使卡耐基度過了幾個不眠之夜,終於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一場演出取得了很大成功,倫敦的新聞界對此作了大量的報道。
這是卡耐基生活中的一次新的嚐試。他心甘情願做朋友的助手,幫助朋友的事業取得成功。
當然這種成功也離不開卡耐基在技術上與藝術上的處理,他把演講效果處理得相當好。尤其吸引人的是湯姆斯的聲音,人們為他的聲音所吸引,初次的成功帶給了他們極度的喜悅。
他們開了一個小小的慶功會,湯姆斯端著一杯酒對卡耐基說:“為我們的友誼而幹杯,為我的事業成功而幹杯!”卡耐基舉杯回祝。
第一場演出就獲得成功,演出效果非常好,這種情形像是羅威爾·湯姆斯以雷霆萬鈞之勢衝擊著英國的戲劇市場。倫敦戲劇界甚至順延六周,以使湯姆斯能夠繼續演出。
這給卡耐基帶來更多的繁忙工作,他邊工作邊改進,不斷完善此次演出的藝術水平。
以後的演出更是吸引了觀眾,情況越來越好,湯姆斯吸引了許多群眾前往皇家阿柏爾特大廳。由於演講的轟動而引起倫敦許多市民前往觀看,甚至從英國其他城市也有不少人趕來觀看演出。卡耐基後來回憶說:
競爭可能是建設性的,也可以是破壞性的。
——[英]馬歇爾“我看倫敦的群眾站著隊等候數小時,就是為了買票聽湯姆斯的演說,那種情形一夜接著一夜,一個月接著一個月地發生了。”
演出任務完成後,卡耐基滿懷喜悅地返回了紐約。
在節目演出數月後,湯姆斯又電傳卡耐基讓他返回英國,並請他為愛倫拜——勞倫斯組織兩個巡回表演公司。此時羅威爾·湯姆斯表演公司應邀在全美、全英及加拿大巡回演出。
湯姆斯不想親自演出.,他想與妻子一起去澳大利亞度假,但他希望卡耐基能擔任他巡回演出公司的經理人。
卡耐基毫不推卻朋友的盛情,他把友誼看得極為重要。他自己也似乎投入到湯姆斯的事來中去了。他積極調動著內心的積極性,以使得自己能夠完成工作。
他答應了湯姆斯的要求,便著力於征募足以能代替湯姆斯舞台演出的人。這件事情非常棘手,因為像湯姆斯那麼傑出的人才在美國暫時還很難找到,但經曆千辛萬苦後終於找著一位替代者。
盡管卡耐基努力工作,希望這一演出能繼續下去並獲得比以前更好的效果,但是,卡耐基失敗了。這使得卡耐基的精神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對於這次失敗的情況,羅威爾·湯姆斯的解釋可能是正確的。他說:“卡耐基雇用了能幹的人並給予良好的訓練,但是該場演出全以羅威爾·湯姆斯的號召,沒有了湯姆斯就沒有辦法吸引群眾。”
有些報道中說卡耐基已精神崩潰可能過分誇大了卡耐基的健康狀況。卡耐基在當時尚未出現那麼嚴重的後果,他樂觀的情緒一直在支持著他,但無論怎樣,他對不成功的演出感到煩惱。
經營兩個巡回表演公司的工作,可能使技巧純熟的經理人的銳氣被消耗殆盡。況且,羅威爾·湯姆斯不僅具備適於演出的性格、音質及演出方法,而且對影片中的每一個場景更加熟悉,也能隨興而談,除了湯姆斯,無人能擁有如此多功能的效果。因此,以湯姆斯的替身是不能取得意想效果的。
湯姆斯回憶道:“我們損失了很多的錢。可憐的戴爾,生病了還在責備自己,當時我能做到的隻是自一萬裏外以電報表達我有絕對的信心,相信他已做了所有人所期待的事情。”
雖然事業遭到挫折,兩人間的友誼卻沒有消減。數年後,湯姆斯再度邀請卡耐基撰寫影片中羅斯·史密斯先生的台詞,而羅斯·史密斯將在二十八天內從英國搭機飛往澳大利亞。
1930年,哥倫比亞傳播組織的創始人威廉·帕利請羅威爾·湯姆斯主持《文學文摘》——一份主導性的每日知識性雜誌讚助的星期電台新聞,湯姆斯邀請卡耐基與《雙日》雜誌社主編喬治·依利曼共同為節目準備講稿。
湯姆斯為《影響力的本質》第一版撰寫緒論,他的簽名常在戴爾·卡耐基的廣告上出現。
此後,卡耐基經常到湯姆斯家做客。湯姆斯的孩子都記得有一位友善、愉悅、一頭灰發和戴著淡色鏡框眼鏡的慈長者,常來他家與他父親親切交談。他就是戴爾·卡耐基。
卡耐基對友誼的感受是非常深刻的,而他對增進友誼的投入也是全身心的。我們可以設想,當一個人孤獨地在社會上生活,身邊沒有一個能夠信賴的朋友時,他的事業肯定不會成功。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卡耐基事業的成功固然與他自己的艱苦奮鬥分不開,但是,如果沒有朋友之間的相互支持和幫助,卡耐基的成功就不會如此輝煌。
事實上,競爭似乎是不協調的因素,但它實際上是使社會一切組成部分聯合起來的可靠紐帶。
——[法]杜諾歐由此,我們應該重視友情,讓友誼之花開放在自己的生命之中。
在卡耐基成功的道路上,除了真摯的友情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的內心世界,即心理因素。卡耐基多次強調心理因素在談判中的重大作用。他說:
“談判中的心理因素是至關重要的,甚至可以說,一場談判就是一場心理戰。”
那麼,是什麼東西推動了這場心理戰呢?我們提出了談判力這個概念。
在談判中,談判者的目的、意圖是不同的,如果說甲方的目的在A點,那麼乙方的目的必然在A點以外的某處,我們不妨將之定為B點。之所以要進行一場唇槍舌劍的戰鬥,就是要使一方的目標點向另一方的目標點靠攏(從理論上講,是不可能完全重合的)。
至於事實上究竟是誰向誰靠攏,誰把誰“吸引”過來,就要看誰的“力”大了。不要忘了,這是一場“戰鬥”,誰的“力”大準了,誰的“功”就越大。
卡耐基總結他成功的經驗時談到:“環境對談判有相當大的影響。這顯然證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心理因素在談判中的重要地位。”因為環境與談判本身不可能發生直接聯係,而必然是首先作用於作為談判主體的人身上,使其心理產生一係列微妙而複雜的變化,進而影響到談判的進程。
比如說,對方是一個整潔成癖的人,那麼你不妨把談判地點選在一個混亂不堪的地方:桌麵不淨,地麵不平,燈火昏暗,空氣渾濁,案頭散亂地放著圖書和文件資料,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不用說,對方一定會感到格外厭惡,不可忍受,然而他又不得不忍受,因為事先他並沒有反對由你來定談判地點,你不妨對他表示無可奈何的歉意,並盡可能地拖長談判時間。
結果會怎樣呢?起碼,他已經無法完全集中精力,無法精確、沉著地進行思考和辯駁。談判會向有利於你的方向發展。
雖然,這種做法有失光明磊落,但是這既是一場短兵相接的“戰鬥”,那麼兵不厭詐,耍一點技巧外的手腳借以增加成功係數,也不失為明智之舉。
其實,也未嚐不可說這也是一種技巧。
但是,必須掌握好“度”。試想,如果對方的注意力完全停留在談判內容以外的事物上,那麼這場談判怎麼進行?這正如前麵我們談到的,如果對方根本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那麼你再怎麼聰明能幹都是毫無用處的。
因此,卡耐基總結道:“談判是心理之戰。一定要集中全副精力,使自己的心理盡可能保持平靜,不受外界環境的幹擾,同時通過各種手段,盡可能地對對方心理施加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