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說了,雖然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但那個地方暫時還是安全的,隻要把警察甩開就行。”程二鵬掛斷電話,對坐在駕駛座的司機包子道:“包子,多繞幾個圈,等確定身後沒有警察再開回去。”
“好嘞。”那包子嘿嘿笑著應了一聲。隨後就一聲不響的開著街道飛車。
因為時間太過緊迫,一時間根本不能抽調太多警力攔截路麵一一檢查。再加上美女警察他們連程二鵬一眾劫匪的車子一頭霧水沒有了解,所以即便經過之處警報聲大作,常常可見到大小不一的警車和摩托車。但卻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攔截方式。
更何況別克在名作包子的胖子駕駛下,早就沒了一副說明“老子就是你們要攔的罪犯”那副橫衝直撞的模樣,而是規規矩矩的隨波逐流起來。眼見前邊有警車擋道檢查的趨勢,就提前一步拐進了小巷子轉向一邊。所以別克總是如魚得水的不斷奔馳,沒有遇到半分阻攔。
前邊的別克轉過大街繞過小巷,等第五次在十字路口轉向的時候,張啟就敏銳的察覺到方向和距離的出入,幾乎百分之百肯定這些路都不是對方真正要走的路,恐怕除了躲避警察圍捕以外,還有繞圈子甩人的因素。這一切,張啟看在眼裏,心中有如明鏡,清清楚楚。
他冷哼一聲,依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不讓對方發現自己跟蹤的前提下,一步一跟,臉色平靜略帶嘲諷的自語道:“繞吧繞吧,能把我甩丟的人一定有,但絕對不是你們這種貨色。”
接近傍晚,在城市裏左拐右插的別克,最終開出了市區,駛往郊區。而張啟則也在別克後邊遠遠的墜著。
天色已經徹底黯淡下去,此時已經遠離市區近百公裏,原本一直行走在國道上的別克突然緩下速度,拐進一邊雜草叢生中包裹著的一條彎曲土路,墜在後邊的張啟放緩速度一雙眼眼睛猛地打量著土路通向的地方,土路進去三四百米處隻有一方破敗的院子。
張啟並沒有冒失的開車跟隨過去,而是遠遠的將那處地形勘測好後,將出租車開進距那土路還有數百米的路邊雜草從裏。現在正直草木茂盛,綠色的噴漆倒也給出租車添了幾分偽裝的作用。將車停好,他便就手腳利索的俯身向那處跑去。
來到這空無一人的荒野郊區、身旁有持槍的罪犯,那扇破舊的鐵門在張迪看來,無異於凶狠猛獸的血盆大口。此一進去,自己恐怕就會承受暴風雨般的欺淩吧?
張迪心底的懼意達到了滿分值後,發現自己卻不在怎麼害怕了,雖然身體在不可自製的顫抖,但是心中反而從不安平靜了下來。轉過頭,用那一雙楚楚的眼睛看了眼玻璃後方那條彎曲的土路以及不著邊際的雜草樹木,心底苦笑一聲,看來是真沒人來救自己了。
程二鵬將張迪的神情看在眼裏,絲毫沒有憐惜的嘿嘿笑了一聲,打開車門率先走了下去,敲了敲鐵門,與門裏的人對了幾句話後,鐵門便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