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晟語蝶笑嘻嘻的樣子,七兒和香秀是想不透的,平修錦卻是伸手捋著頸子邊垂落的發絲,輕緩的說道:“莫不是娘子又生出了什麼稀奇的念頭來了?”
晟語蝶聽了平修錦這般文縐縐的話,也跟著回禮了過去,“相公如是說了妾身倒是真有那麼點想法的,相公果真是慧眼如炬,妾身瞞不住相公。”
七兒和香秀看著晟語蝶與平修錦的你來我往,倒也也不敢插話,平修錦看著晟語蝶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輕笑出聲,也不再與她兜圈子,直接說了起來,“好了,語蝶,七兒和香秀這還雲裏霧裏的繞著呢,且看在她們是你的最有力的幫手的麵上,你也就別賣關子了,直接揭曉你的答案吧。”
晟語蝶這會兒也不再說笑,語調是充滿著希冀的說道:“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我們斷不能放過了,你們最近也瞧見了,我們做出來的公仔還是很受小孩子歡迎的,再者咱們現在的日子也委實有些困頓,莫不如我們自己找個賺錢的營生,自然,要做市場好的廣告是必須的,敦王府,雖然我不了解了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可我卻是知道了能讓平夫人都誠惶誠恐的定然是極其有勢力的,如此不是天賜良機麼?”
一口氣說完,雖然隻是淺顯的道理,晟語蝶還是覺得開心,頓住了聲音等著大家給些鼓勵的時候,卻見了在場的三人都莫名其妙的盯著她瞧,並未有別樣的反應。
晟語蝶有些尷尬,小心翼翼的問著平修錦,“怎的,我說的可是有什麼錯處麼?”
平修錦輕撫著自己的下巴,還是七兒嘴快,輕聲的問著晟語蝶,“小姐,市場和廣告是什麼?”
聽了七兒的問題,晟語蝶才想起了自己方才興奮之時,隻顧得說得開懷,卻忘記了有一些名詞是這個時代不曾有的,遂搔著頭憨笑著說道:“這個我說得開懷了,倒也忘記用詞了,你這一問我才想起來,這些詞不過是我興奮的開口說出的東西,也罷,我便舉個例子來說好了,咱們製作一批毛絨公仔,當然,原本的時候也隻有咱們這裏的人知道,外頭的人都不知道,若是我們想把毛絨公仔換成銀子,沒有買主怎麼成,抓住敦王府這次機會,一定會讓很多人知道咱們的毛絨公仔,再者人都有仿效的心理,聽著平夫人的意思,這小郡主定然是非比尋常的,像小郡主這般尊貴的女孩子都玩著咱們的公仔,這日後若是成批量的生產,還怕賣不出去麼!”
平修錦看著晟語蝶微笑著點了點頭,七兒卻是瞪大了的眼睛,興奮的問道:“小姐,你怎麼想到這點的,這樣說來,我們今後的日子大概就不會這麼困頓了。”
香秀也欣喜的點頭,晟語蝶高喊著說道:“那我們可就要努力了。”
四個人一起點著頭,隨後的時間,有了平夫人的應允,晟語蝶自然不會缺少材料,機不可失,晟語蝶也下了本錢,把上次平修錦在平修祺哪裏拿回來的絨毛披風做了一個較之平惠賢還大一些的泰迪熊,又把蘇婆子給她的那件褂子餘下來的料子做了一個小一些的泰迪熊,內裏均塞著新鮮的棉花,幾個人連夜趕工,晟語蝶又精心給大小泰迪熊各自取了一個可愛的昵稱,又用布頭做了幾個別樣的公仔,晟語蝶不但為這些公仔取了名字,且還就這幾個形象精心編了一個童話故事,手繪成冊,雖然是趕工的,可人手少,做好了也是第三天的頭午了。
待到完工,晟語蝶和平修錦一道去了平夫人的院子,他們進屋的時候,平夫人正和晟語雁坐在一起吃茶閑談,晟語雁見了晟語蝶進門,初期很是不解,又瞧見了晟語蝶夫妻二人手中拎了個比較寒酸的包裹,輕蔑更是浮上了眼簾,斜著眼角笑著說道:“怎的,妹妹這時來找婆婆可是生活上遇上了什麼困難不成?”
平夫人瞧見了平修錦拎著的包裹,眼睛是一亮,雖然那包裹看上去那麼的尋常,可平夫人卻是知道包裹裏麵究竟藏了什麼東西,她等著那東西正等著心焦呢。
晟語蝶聽見了晟語雁的譏諷,也隻是笑著說道:“虧了姐姐有心,生活上我暫時是沒什麼困難的,太太心善,昨日又讓咱們夫妻二人去領了兩個月的月錢,若是我當真過不去了,定會是先找姐姐說去的。”
晟語雁被晟語蝶這樣一說,臉上現出一陣愕然的表情,她本是想借機羞辱了晟語蝶夫妻的,卻不曾想晟語蝶竟說平夫人照應著她,她對平夫人給晟語蝶撥銀子的事情還一無所知,不知道平夫人有什麼打算,她是不會再多說什麼了,看不清楚形勢妄言多語的,倒要給自己惹來麻煩,因此這晟語雁麵上還是和善的笑,眼睛轉了幾轉,便已經合計出來了這樣的說道來了,“這麼大個家業,每日婆婆要管的事情拉拉雜雜的,卻是單獨惦記著妹妹,可見了婆婆的心慈,也寵著妹妹的,既然沒什麼特別的需要,我便不去費那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