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夢?(1 / 3)

“不好,故事編的不錯,回頭再說。”李緣風眉頭輕皺,瞬間沒了蹤影。

一旁的花陌早就不見了。

剛剛被倆人的威壓壓的精神力消耗過大。百裏星雲現在倒是有一點困了。

百裏星雲將昏過去的碧君抱到床上也睡了過去。不過卻做了一個夢。{關外野店煙火絕客怎眠}

西出陽關,故人難遇;榮華場裏,恩怨兩消。

輸完千兩白銀後,葉諶安心地靠在床鋪上,準備入眠。關外野店,多是些來往的商旅劍客,以及隱身於此的厭世之人。

葉諶因為前兩日得罪了這大漠的一夥賊匪,也就是喬居於此的客棧老板吳達,是故今晚特地拿了千兩白銀,在賭桌上奉承出去。已近三更,樓下賭桌上的叫喊聲依然絡繹不絕。葉諶被吵得睡意全無,他來大漠做一些買賣,現在貨還沒賣出去,卻先賠了一千兩,雖然說服自己來日方長,但心裏始終不是滋味,加之樓下吵鬧,索性披了衣衫,重新下樓。

賭桌上熱火朝天,葉諶看去,隻見酒桌拚湊成的賭桌上,一隻通體火紅的火狐被放置在中央,火狐閉著眼睛,似乎傷的很嚴重,腳上原本鮮紅的血跡因染著毛色凝成黑斑點點。“這一局,就賭這隻火狐。”客棧老板吳達指著火狐朗聲道,“這火狐是我昨日剛剛捕獲,狐皮狐心狐血,這火狐可全身是寶。飲其血不但延年益壽,還能內力大增,百毒不侵,至於這狐皮,傳聞??”周圍是一陣唏噓的感歎聲。

火狐難得,成年的火狐更是難得。出沒於沙漠,快如閃電,難以捕捉,極其稀有珍貴。葉諶看過去,大漢對麵是一位年輕的公子,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手中白麵折扇慢悠悠地搖晃,似乎對這火狐並不感興趣。

吳達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有些氣惱,“小子,你有什麼賭注?”

白衣公子將折扇輕輕一收,身後同樣白色裙衫的侍女便將一個鐵盒子呈上,端端正正地擺放在賭桌上。

侍女將鐵盒蓋子打開,白衣公子緩緩道,“西域雪山上萬年雪蓮,五千年開花,食之虎獸可得道成精,至於人嘛??”他略微一頓,“雖不能成仙,卻可長生不死!”

周圍的哄抬聲更高,吳達雖然麵子上有些過不去,然而奇珍在前,也被說的蠢蠢欲動,有些迫不及待地道:“那麼,公子,開始吧!”

話音剛落,原本燭火通明的客棧大堂隨即陷入一片黑暗。頓時哄鬧四起,趁亂打劫者比比皆是。葉諶站在樓梯口,窗外隱隱月光照進,他看見兩道白衣的影子躲窗而出。想要上前追尋,慌亂中卻發現自己的心很一陣糾糾的疼,他扶著樓梯廊,想,怎麼在這個時候老毛病又犯了。

待客棧內重新火燭明明,已然桌倒人散,寥寥無幾。唯見吳達氣急敗壞地大聲嚷嚷,他的火狐不見了。他手裏抱著的,卻是方才白衣公子的鐵盒子。

他將鐵盒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假的?竟敢騙老子?”

葉諶這下明白了,方才的白衣公子分明就是為著火狐而來。

吳達看著他,走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小腿崽子,你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葉諶本能地搖頭,前兩天才剛剛得罪這位開黑店的盜匪,剛賠了白銀千兩,他還不至於這麼不怕死地又送上門來。

{寒來袖間誰為我添兩件}

江南如絲秋雨打在臉上,楊柳岸細雨婆娑,江中小船搖櫓輕蕩,周圍紅牆綠瓦的大院,以及青瓦白牆的庭落,與大漠風煙,關外煙火,隔了兩重天。

葉諶站在船尾,並未打傘。細雨淋漓,一路看過往山色城光緩緩而去。他有些悵悵,想起一個月前,關外野店,粗獷的漢子因為痛失火狐,認定他與那白衣公子是一夥的,強迫他拿出準備出關買賣的貨物為贖。

人在他鄉,勢單力薄,此次關外,他是分文未賺血本無歸,還倒貼白銀千兩。

兩岸煙花閣樓,楚館林立,秋雨綿綿,銀鈴的笑聲飄蕩在風裏,全身漫透濕意。船家在船頭,蓑衣鬥笠,叫他,“公子,外邊雨大天冷,您進去吧!”

葉諶回過頭,看了船家一眼,腳上微一使力,人便踩著水花上了岸,回頭清灑地丟了船錢。

上岸沒幾步,身後就傳來聲音,“公子,留步。”

葉諶打量眼前這位公子,一身白衣,手中白麵折扇依然隻字未提,身後是撐著一把紫竹傘的白衣姑娘,與上次兩人在關外野店不同的是,白衣女子的身後,跟著一匹雪白的老馬,此刻在秋雨裏,眼睛與主人一樣,看著他。

“是你?”葉諶想起,是他,害自己身無分文。

“在下羅青。”他微微頷首,“公子拿了在下一樣東西,在下想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