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花開別處(2 / 3)

“柳兒?姐姐?”“對不起,我想你認錯人了吧。我叫柳藜淑。上海人,沒有弟弟。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敬書看著遠去的身影,除了剛剛那女生抓住他時,不小心瞥見她手上有個傷痕之外,別的地方都是她的柳兒姐姐。包括那說話的語氣、看人的眼神等等一切。可是,她為什麼不認得我。為什麼自從走後就再也沒有和哥哥聯係。

後來,敬書才知道,柳藜淑是詞間文學社的社長,父母是上海人。父親是經營房地產的,母親是一位語文老師。可讓敬書不明白的是,除了身世和手上的傷痕之外,那一切都是他哥哥的柳兒啊。一音一容、還有那熱愛文學的性情。

六.觸碰

敬書認定了那是他哥哥的柳兒,他不打算就這樣放棄。

“柳藜淑社長,你好。我是詞間文學社的新成員,請你多多關照。還有就是為上次你的幫忙說謝謝以及上次的冒昧說道歉。”敬書清爽地說道,好像是認識一個新朋友一樣。

“歡迎你的加入。”藜淑淺淺地笑道,小嘴角邊泛起酒窩。

“她不就是我的柳兒姐姐嗎?世界上會有如此像的人嗎?”敬書思忖著。

“黎社長,這是我昨夜寫的,你替我做做修改,可以嗎?”敬書遞過去自己哥哥以前寫的《長相思》。

“夜兒露,月兒訴,淺淺心事零星落,依稀懷舊路,歎息賦,哪曾入,春秋更替,幾時駐,遙遙長漫漫路”。

“這個是你寫的嗎?你和我去一下我辦公室。我那裏也有一首《長相思》。”

藜淑的辦公室很整潔,辦公桌的右邊放有一本《花間集》,《花間集》的上麵疊放著幾頁紙。她拿過一頁紙,上麵是《長相思》。遞給敬書。我每次看見這首詞,心裏麵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它對我很重要。在牽扯著我,總要我找回點兒什麼。

“月朦朧,鳥婆娑,縷縷愁兒將心縛。輕顰倚明眸。路更阻,難相訴,轉夏逐秋,幾時多。夜靜思量何!”

敬書呆住了,哥哥的床頭不是一直放著這首詞的嗎?

“你是我的柳兒姐姐。一定、一定是的。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不認識我了。”敬書的聲音已經接近吼叫了。

“你是不是還有一枚古琴台的書簽?”

“你怎麼知道我有?”藜淑很詫異。

“那是我哥哥親手做的,你們兩個一人一枚的,在你走的那天他送給你的。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敬書鎮鎮地看著藜淑。

“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藜淑對這突然發生的怪事情,也有些措手不及。隻好及早地走了。

事情的開始就這樣戛然而止了,然而,敬書並不想就這樣放手。他每每想到哥哥對著古琴台書簽和那首詞發呆的神情。心裏就一陣陣的疼痛。

七.波折

晚上八點半了,敬書在翻看著《人間詞話》。

敬書,有電話找你,好像是你家裏打來的。同宿舍一室友喊道。

“書,我打算來上海了。”文靜靜地說道。

“哥,是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哥,你知道嗎?我找到柳兒姐姐了。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她不認識我了。而且,她還改了名字,不叫柳兒,叫柳藜淑。可我看見了你以前和她在月圓的時候在老柳樹下填的詞。還有你給她的古琴台書簽,但是她就是不認得我。”敬書調皮的語調慢慢地變成了失落。

“這樣嗎?書,沒關係的,也許傻丫頭是真的長大了呢。”電話那頭的文穩重地說道。

“嗯……??”敬書想說什麼又沒說下去。

電話沉寂了半晌。

“書,我想到上海來是因為……”說到這裏,文沒有說下去。